秦木宇僵硬著身子,話音略帶苦澀地問道:“東木宗主,這是為何?”
“婦人之仁,當是大忌!”男子的語氣在瞬間又是驟降了一個層次,繼續道;“那小子雖說也是我們這邊之人,但是此人可以輕易為了名利拋棄黨友,顯然生性是那種趨炎附勢之人,眼下我方勢力強橫,他可以為表現忠心,竭盡所為,但是一旦當我們將泠天幻那豎子擊殺之後,得到了寶物,這種事情自然也就瞞不了此人。一旦,他遇上了比我方勢力更加雄厚的存在,難保不會因利而誘,將我們得到寶物的消息走漏,到時候又豈不是在給我們招致麻煩?“
秦木宇三人頓時色變,這一點,他們根本就未曾考慮過。到不是說他們三個慮事不周,而是玄海峰雖然確如男子所言,生性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但是,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人,他們又怎麼可能說將其殺了就殺了,那樣,他們在下屬心中的地位,又能占據著一個什麼樣的高度,而今後又有什麼人敢為他們賣命。
想到這裏,秦木宇三人心中皆是不由自已生出了一絲惱怒之感,雖然,男子的實力很強橫,他們自問不是對手,可是,不能說,毫無分由就隨意指使他人殺掉自己麾下的人馬,即便其所說之話不無道理,但是如若他們真的如此尊從男子所以,那麼這那樣,他們的臉麵又放在哪裏,他們又如何在這蒼雲帝國中立足!
如果不是男子的實力擺在那兒,他們八成根本就不會聽眼前之人在此妖言惑眾,直接將其驅逐甚至是擊殺!但很顯然,他們根本就沒有這份能力,所以,終究,他們也是隻能敢怒不敢言。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爾等皆非尋常之人,要是因為一點小小的失誤,就葬送了自己的前途,豈非是莫大的恥辱?“男子似乎是看穿了秦木宇幾人的想法,嗤笑一聲,口氣不屑道。
秦木宇三人瞬間汗如雨下,一股極端恐慌的感覺猛烈地從心底湧現而來,他們分明能夠聽得出男子話語中的不啻與不屑,還有那股濃濃的不耐煩。他們最為擔心的便是男子動怒,以他們的實力而言,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方的一招之敵,自始至終,男子就未曾正眼看過他們一眼,無論什麼話都是自說自話,根本就沒有征求過他們的意見,或許說,對方根本就沒將他們幾個放在眼中,他們隻不過是被其玩弄利用的工具罷了。
“東木宗主所言極是,”風慕天強顏幹笑了一聲,恭敬地堪比佝僂般,道。
“不論因我所言,你們心中是怎想的,我不得而知,我們不過隻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而已。但是若說,以你們三個廢物的能力,要想奈何得了泠天幻那小雜種,尊我所言,必能將之擒下,到時候隻要你們將東西奉上,那小子留下的東西,就都是歸你們所有。”男子陰冷的眼瞳看了看噤若寒蟬般的風慕天三人,邪陰的麵龐之上,陡然浮現出一抹邪異的笑容,如鬼吹冷氣般透著陰寒,緩緩道。
“東木宗主言重了,我等怎敢胡亂悱惻宗主您呢?宗主您注定是要成為武帝,武皇,甚至是武聖強者的,我等不過隻是一些登不了台麵的小角色而已,還要仰仗東木宗主您以後多多幫襯一二。”風慕天卑弓著身子,極意奉承道。
風慕天一席話,馬屁拍得倒是不錯。三言兩語,將對方捧上天,將己方三人貶低得一文不值,聊表自己對男子的忠心,話音中的這種意思再明顯不過,這種話,雖然是個人都能聽得出是溜須拍馬的奉承之語,但是聽著舒服,不管這話能不能起到半分的作用,但有一點很明確,就是這話無疑能夠加強雙方的合作關係。而這,自然也就是風慕天最主要的用意了。
“話倒是會說,”男子可不是什麼癡傻之人,什麼話是真話,什麼是奉承,他自然能分辨而得,目光一轉,而就在其欲要言語時,卻是突然目光一凝。
“嗯?元力的波動,是那小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