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之後,老夫人帶著淨植去了大夫人的院子,因為畢竟是外男所以一夥人都擠進了院子。那邊的媽媽連忙把淨植大師請進了正屋,佘玟走在一行人的最後,餘光瞟著這間屋子裏的擺設,和尋常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整個屋子上下都布滿著陰森的感覺毫無生氣,再看向郭蜜,滿滿的擔憂呼之欲出,卻又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媽媽掀開了床帳,大夫人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眉眼間全是頹喪,連嘴唇都變得青色……
很難想象前幾日還威風凜凜的大夫人一夕之間就變成了這樣,老夫人於心不忍連忙看向淨植大師問道“大師,您看我這兒媳前幾日還好好的,卻不知怎的突然就病倒在了床上,大悲寺一向慈悲為懷此次我們國公府全都仰仗大師了。”
連郭素都對床上的王氏體現了不少憐憫之心也拱手附和道“拙荊的病許多大夫看了都未可知,還請大師開慧眼才是。”
淨植不敢受郭素的禮,側身讓過了“國公說的哪裏話,貧僧自當竭盡全力罷了。”
淨植讓不想幹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在屋子的東南西北四哥角上徘徊了許久才道“國公府的風水早就在建府之時就找人算過,坐北朝南陽光通透,按理說這汙穢之物是生養不得的,可如今——”
老夫人一聽這話像是連整個國公府的風水都被破壞了,更是著急了“大師此話是說,我們國公府的風水怕是被一些不幹淨的影響了?”
“這大夫人的房中已經積滿了陰穢之氣,您看屋外明明豔陽高照,屋內卻陰暗潮濕,這大夫人的床幃周遭尤其嚴重,親近之人伺俸久了也會沾染上。”此話一出屋裏的人都看向郭蜜,這幾日都是她忙前忙後的照顧大夫人,都有些幸災樂禍。
“大師,這這——這怎麼會突然染上這種不幹淨的東西呢?這會不會是之前母親救災時候惹上的?”郭蜜似乎好不察覺周圍人的眼光。
隻見淨植又去了耳房和後花園,隻見在房子東南西北角落各自放了一枚銅錢“這恐怕不是單純的沾上什麼東西,倒像是——‘巫術’。”
“什麼?這——這前朝就已經嚴謹巫蠱之術,這被查出來可是殺頭的大罪吧。”郭穎這話像是在說給佘玟聽一樣,說完還環顧了四周的人的表情。
這淨植大師一聽殺頭之罪立馬麵色凝重,像是沒有料到一樣,這一點沒能逃過佘玟的眼睛。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就能當著麵說出來,果不其然郭素聽到這一番話簡直怒不可遏:
“閉嘴,什麼話都敢說,你姨娘怎麼教你的?我看你是越大越沒腦子。”這巫蠱之術是宣國上下禁止的,不要說是有證據就是連空口白舌的誣陷都可能招來殺生之禍,郭素當然不可能讓這種傳聞除了出去,立即讓不相關的下人全都退了下去讓管家仔細敲打。
佘玟覺得這戲看到這已經索然無味了,但還是得陪著她們演下去,不如推她們一把要不然這戲得唱到什麼時候?“父親,三姐此話雖然莽撞但卻不是沒有道理的,要是這事情被傳出去我們國公府隻有被參一本的後果,這是還得請大師找出根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