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的疼痛讓我瘋狂。
終於,客廳裏隻剩下克裏斯如同雕塑一般禁錮著林逸飛。
瑞德僵硬地轉過頭來看著凱文,“我們現在……怎麼辦?”
“喝點茶,吃點心。”
凱文轉身走去廚房。
茶壺裏的水已經涼透了。他撐著台麵低下頭,眼淚不由自主落下來。他一直很有自信,以為自己很成熟很可靠,比起克裏斯的冷漠和固執,自己更能夠包容林逸飛,他會為他梳理還未展開的羽毛,不遺餘力地托著他飛向天空。
但是他錯了,如果林逸飛真的向往天空的話,那是因為克裏斯飛的太高了。
他是一個禮物,一個有時限的禮物。
凱文早就做好了把他還回去的準備,但是在放手的瞬間,心髒還是會痛。
瑞德轉過身去,看著凱文彎曲的背脊,走了過去。他和他並不是第一天相識,所以瑞德比凱文更早發覺他對那個少年的在意超過了欣賞的程度。
“一切都會好的,凱文。”
“我知道。”
當克裏斯恢複冷靜之後,遲來的下午茶也被端上了桌。
凱文坐在茶桌對麵,看著克裏斯即使放開了林逸飛,仍然握著他的手腕。
“嚐一嚐我泡的紅茶,不會比奧茲本家的差。”
“謝謝。”克裏斯端起紅茶,熱氣氤氳著,抿了一口,再緩緩放下,“很香醇。”
“家裏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是的。所以今晚我會帶逸飛回華盛頓。”
林逸飛稍稍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克裏斯竟然會這麼著急要回美國。
“是啊,隻要沒了束縛,你一定會像是火燒著了屁股一樣趕來把林帶走。”凱文優雅地執起茶杯,回敬了克裏斯一下,“下一次,世錦賽見。”
來到林逸飛的房間,克裏斯收拾行李的速度快的讓林逸飛乍舌。
十分鍾不到,整個房間裏所有屬於林逸飛的東西都被有條理地收進行李箱裏。而林逸飛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克裏斯的行動力讓他回不過神來。
“克裏斯……”林逸飛仍然覺得像是在夢中。剛才伊麗莎白還拿著槍指著他們,林逸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而此刻,一切問題似乎都瞬間解決了。
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克裏斯抬起頭來一把拉過林逸飛,又是一陣瘋吻。力氣太大,林逸飛傻傻地跪坐在了地上,膝蓋撞的有些疼,而克裏斯幹脆就坐在行李箱上,托著林逸飛的後腦繼續為所欲為。
“這裏是……是凱文家……”林逸飛抱著他,不知道怎樣讓他停下來。
他們有太多的東西要表達,語言變得乏力,似乎隻有不斷的親吻擁抱才能確認彼此。
克裏斯停了下來,與林逸飛抵著額頭喘熄著。
“我很想你。”
很輕的一句話,因為來自克裏斯所以顯得萬分珍貴。
“你確定披星戴月趕過來不需要休息一下就走?”凱文抱著胳膊倚在門邊,戲謔地看著那兩人。
“是的。”
“好吧。”凱文淡然一笑,“那就記住,如果你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大,我隨時會帶他走。”
克裏斯與凱文對視著,沒有濃重的火藥味也沒有任何的挑釁,空氣中也彌漫著一種沉靜的氣息。
“你不會有那樣的機會。”
拉起行李箱,克裏斯一如既往地扼著林逸飛的手腕,將他帶出了凱文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