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2)

”簡文一驚,冒出寧軒的英文名字來。

“很久沒有人這麼叫我了,好像回到大學時代。”他笑說,並沒有要找她算帳的意思。

祝芳菲臉上帶笑,心裏想拿了高跟鞋敲寧軒的頭。見了老情人,就這麼興高采烈?還是說他們之前已經相認?玩那個尋找異鄉戀人的把戲?“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她找借口開溜,不然她真的會脫了鞋子砸他。為了避免明天上頭版,她還是早點走人。

呼!外麵的空氣好多了。酒店的後堂,居然有個小小的露天院子。不過秋日的夜晚,涼意襲人。

“你幹什麼?”寧軒的聲音。

“你出來幹什麼?裏麵可是應該有不少你的老情人吧。” 這家夥怎麼陰魂不散。

“我能將這句話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他微微笑,眼睛裏閃爍著如繁星一般的光芒。

“才不是!你倒是美咧!”自大狂!她美目圓睜,夜色下,很美。

“方天說他見過你?什麼是酒鬼的故事?”

“啊?他也在嗎?”她告訴寧軒那天關於酒鬼的感悟,“就這樣啦!”

“這麼說,你不打算把我戒掉?”寧軒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上。

“呃,謝謝!誰說我要戒掉你?方天嗎?”她還真有點冷,她感激地望他一眼,又匆匆移開目光。

“我猜的。”寧軒示意她往前走,他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腰。

芳菲沒有躲開,任由他摟著自己。那隻手的溫度,慢慢傳到她的心上。而頭頂是皎潔的月光,柔柔、亮亮。再過一段,就是中秋了吧,她得抽時間去看曾院長,叫上小柔一起,寧軒也會願意一起去嗎?

不孤單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

第 28 章

但她還是要學會不依賴,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她喜歡對任何事情都有把握,若是虛無飄渺的東西,她很難控製,比如愛情。她連自己都控製不了,更不肖說寧軒。這個管家婆的性格,很難改。若是宋嚴嚴知道,要說她是庸人自擾,天塌下來自然有個高的頂著,壓不死的是矮子,沒有見過有人像她一樣,拚了命要去當那個頂天人的。

祝芳菲還是要打電話給她,有時候,不是為了求救而求救,隻是希望有個人能肯定你的決定。“嚴嚴,我該怎麼辦?”

“我已經給你出謀劃策N次,你哪一次聽了我的?”宋嚴嚴抱怨,“你若是沒有答案,你會來問我?”

“我……”

“你什麼?瞧你那點出息,一個男人,就讓你不知所措了?”也許激將法有用?宋嚴嚴充當惡人已經習慣了,多一次不多。

“還是我自己決定吧。”芳菲不打算指望她會換位思考,這種事情,任憑誰都沒有辦法幫你換位思考。

“你還是要搬走嗎?”寧軒難掩眼中苦澀,這個女人是上帝派來替之前那些女人討回公道的嗎?他自認沒有對不起她們任何一個。好聚好散,是大家一開始就知道的規矩。但是現在他隻想留她在身邊,怎麼就不能如願了呢?

“我本來就是要搬走的啊?”祝芳菲看著他的眼睛,有種心疼在彌漫。不是看著曾院長與病魔鬥爭的心疼,也不是看小雨挑燈夜戰數個通宵的心疼,更不是看見哪家的貓貓狗狗被遺棄的心疼,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但她一臉斷然決然。

這兩天趁著休息,她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她打算跟小柔說,但她不在,同孟之石一道出差去了雲南。她隻能跟他說。

“不想留下?”

“給個理由。”

“你跟我來。”寧軒歎氣。

別墅區以外,是郊區的淺山,路彎彎曲曲。

“我們要去哪裏?”

“馬上就到了。”

芳菲看著一路的景致,秋日的明媚,就像一位溫婉的女子,不似夏日的潑辣。

步行一段後,寧軒停了下來。芳菲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迎風的山坡上,居然是一大片的龍膽花田!它們一朵朵獨立而脆弱,在風中輕輕搖曳,私語。這裏不是高原,為什麼會有?她看著寧軒。

“你弄的?”她用手指頭戳著他的胸膛,神情得意。她不知道,笑容可以這麼容易就在她的臉上化開,剛才的斷然決然已經瞬間蕩然無存。

“我不會種花,所以請人弄的。不過,我也學了幾招。喜歡嗎?”

“喜歡!喜歡!喜歡!”

他將她摟進懷裏,看著她的笑顏,“那你還走嗎?”

“不走了。”她搖頭。

“我不如花,是嗎?”

“是。”她歪著頭壞笑。

“你還敢說是?”寧軒黑色的眼眸,滿是寵愛的神情,仿佛回到普羅旺斯那段美好的回憶裏。

“笨蛋!”

“誰叫我這個笨蛋甘心做花農!”他將下巴輕輕地擱在芳菲的肩上。

“笨蛋!笨蛋!”她配合地伸手摟住他,“可是我愛笨蛋!”有些話,說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會嚇一跳。

“你說什麼?!”寧軒鬆開她,驚喜地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