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她旋身,下一站直達家裏,果不其然,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的程凱翌好端端的待在家中等她。

“我姊姊呢?”沒注意到他眼中的風暴,童雲柚劈頭就問。

“今天不到九點,你就回來了呢!”

童雲柚一怔,這家夥是在裝死嗎?還把房間弄得陰陰暗暗的,搞什麼鬼?

“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什麼,是你把姊姊從療養院帶走的對不對?”心急的童雲柚沒有興趣跟他玩遊戲。

沙發上的程凱翌慢條斯理的抽起煙,似乎不把她的緊張當作一回事。“你都不先跟我報備一聲你姊姊的事情,做什麼現在過來跟我要人?”

她一頓,“反正你現在也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我再講一遍……”

“我什麼都不知道!”

被這句飽含怒意的響雷劈中的童雲柚,整個人一震,這才發覺自己的老公好像不對勁?

他的火氣甚至比上回她晚歸還要嚴重耶!悄悄往後退了幾步,背抵到牆壁上的開關。

燈大亮,夠讓她見到那個一臉陰沉,不知道在生什麼悶氣的老公。

桌上煙灰缸內有好幾個煙蒂,表示他坐在這裏抽煙已經很久了。

童雲柚緩緩開口,“你還說不知道,療養院裏的看護都說了今天是你親自去那邊……”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不知道說錯了什麼,程凱翌投來狠狠的一道注視,童雲柚的雙腿很有意識的一轉,打算連鞋也不穿的開門逃難去。

才跨出兩步,沙發那頭的他瞬間化成猛獸撲向想逃命的小兔子,眨眼間來到童雲柚身後,一個手臂輕鬆便將她抓牢。“童雲柚,你不把話說完,還敢給我拔腿就跑!”

程凱翌狠狠的瞪著這個讓他怒氣攻心,卻又讓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女人。

“我……我隻是轉身想把鞋子放入鞋櫃裏。”

“哦!那你的手放在門把上是我看錯囉?”他嘲諷著,驀地,聲音一沉道:“你不想知道你姊姊到哪去了嗎?”

好個問題,童雲柚隻能怯怯的收了手,讓人一扯拉入客廳,壓到沙發上坐好。

讓人牢牢困在懷中,一抬頭隻能見到兩粒氣呼呼的黑眼珠瞪著她瞧,心跳怦怦響,明明應該怕他的怒火,卻因為他眼眸中的關心令她一顆心不自覺跳動得更快。“你到底把我姊姊帶到哪去了?”

“問我之前,你是不是該先把這些隱瞞我的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

她就是不懂,都知道了為什麼還……

“我要你‘親口’跟我說!我很討厭從別人口裏才能知道你的事情,我是你丈夫,是要跟你過完一輩子的人,你有任何問題和困難,不是應該先找我討論嗎?可是你不但偷偷藏起來,甚至還打算永遠不讓我知道你這樣省吃儉用,是為了籌錢替你姊姊找醫生!”

一想起她把自己當成外人的行為,程凱翌的心便感到難受與失望,他一惱,口氣也就更差,“你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我有能力幫助你,不相信我能替你分擔責任是不是?”

話雖嚴厲,卻在心頭化成了一圈圈怎麼吹也吹不散的漣漪,童雲柚垂著臉,小手卻緊緊揪著他的襯衫。

“在你眼底,我什麼都不是嗎?”

一句輕喃,卻讓童雲柚聽出他的泄氣和失望。

小臉重重一抬,急忙忙的否認。“你不要這樣想,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呀!你在我心裏是很重要的,就是因為重要,所以我……才不想麻煩你幫忙……”

“我們是夫妻!你忘了我在英國曾對你說過什麼?”

夫妻就是一起共患難,互相分擔困擾,有問題一起解決,絕不放她一個人孤單奮鬥。

她搖搖頭,當然沒忘,就是因為他的這番話,才讓自己心動呀!

“那為什麼你有困難卻從不對我說,甚至還隱瞞自己姊姊生病的事情?”不管此刻的她看起來是多麼的無助、可憐,他都決定不心軟,一定要讓老婆好好認清楚兩人的關係。

隻是口氣雖凶,他還是舍不得地將那雙揪緊到關節處都泛白的小手,從自己襯衫上扯下,放入大掌內握好,別讓她虐待自己的手。

這樣疼寵的舉動讓她不由自主依偎在他胸`前,緩緩道出:“姊姊從小就很疼我,一點苦都不讓我吃。我記得那一晚睡到一半聽見怪聲,走出房門才發現有個男人在家裏翻東翻西,他發現到我醒了,拿著一把刀衝上來架在我的脖子上,逼問我家裏值錢的東西在哪裏。”

將頭枕在老公胸膛上,她喜歡聽他沉穩的心跳聲,讓她很有安全感,“後來姊姊也醒了,發現有歹徒抓住我,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