禸體的痛苦永遠比不上心靈的煎熬。
花滿樓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開始抽搐,青涵終於停止掙紮,她的恨意被恐懼所代替,“你,你怎麼樣了?”
花滿樓的額角滲出一顆顆冷汗,但他卻還是顫唞著安撫道:“我……沒事。”隻說出三個字,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青涵閉了一下眼睛,終於喊道:“陸小鳳,快進來。”
花滿樓和陳青涵又一次被安頓到了床上,花家的人很有默契的全都走了。
因為他們不走也沒有辦法,西門吹雪似乎要拔劍逼他們走。
他們知道有西門吹雪和陸小鳳這樣的朋友在身邊,花滿樓總還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何況,他們若不走,花家七童很有可能會孤獨終老。
那個女子,那個女子……脾氣怎麼就這麼倔呢?花家的人同時在心底歎氣,然後目光都投向雲兒,這個女孩子卻為何這麼不要臉,奪走了七童的光明,竟然還打著主意要拆散這一對苦命的鴛鴦。
半年後,花滿樓和陳青涵的傷都已好的差不多,一場大雪過後,他們駕著馬車去了牛家莊。
老頭子還是那個老頭子,精神好得很。
老頭子看到青涵很高興,親自泡茶招待。
茶還沒喝,門吱呀一聲打開,陸小鳳一身的雪跑進來,笑著道:“好大的一場雪。”他人沒站定,老頭子一拐杖便打了過去,吹胡子瞪眼道:“這麼好的媳婦竟然讓別的人給拐走了,我打死你個不成器的死小子。”
陸小鳳被老頭子追著打去了後山,房間裏已隻剩下花滿樓和青涵兩個人。
這半年來,他們雖然同吃同住,但關係卻並不親密。
青涵總是一個人發著呆,花滿樓隻能在旁邊默默的陪著。
就算再此時此刻,兩個人坐的還是很遠。
炭火劈啪作響,顯得屋子裏更加安靜。
青涵忽然說道:“你一定要坐的離我這麼遠嗎?”
她的語氣冷硬,臉上的表情也又臭又硬,但花滿樓卻笑了,像個孩子一樣高興,他輕輕的坐到青涵的身邊,拉著她的手道:“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嗎?”
青涵冷哼一聲道:“還早呢。”
花滿樓輕輕的笑了笑,道:“隻要你願意和我說說話,我就已經滿足了。”
青涵瞪他一眼,道:“那你為何還不放開我的手。”
花滿樓的笑容更燦爛了一些,不但沒放開她的手,反而抓的更緊了些,“不會放開了,就算死皮賴臉我也要跟著你。”
陸小鳳睨他一眼,冷冷道:“這一定是陸小鳳那混蛋告訴你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