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之後,他的心涼了,我在旁邊憤恨地怒視著,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們要姥爺原諒他們,世事滄桑等的語言暗藏秋風。姥爺靜靜地聽著,雙目盈淚。
就在這個時候,楊什麼來了,他握著姥爺的手,伏下哭起來,“老弟,你不該比我走的早啊,這是老天的不公......”
我知道沒有救了,也禁不住流淚。接著,家人也有勇氣來送墳墓裏的東西了,被褥,紙糊的元寶,錄音機,等等,惟獨恐怕落後,姥爺都仔細地在本子上記錄下來,好在帶去了墓穴陰間的時候,報答他們。他準備好了,在一個夜裏,我不在的時候,去了我們都不知道多麼美好的世界。
尾聲:想飛
春天來了的時候,有一天,我鬱悶地獨自坐在山坡上欣賞新開的桃花和杏花,我的錄音機裏放著“桃花紅杏花白”的音樂,一群剛散學的孩子背著書包在另一個山坡上玩耍。
夕陽落山的時候,從山頭背後傳來了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近,我詫異地回頭看,卻看見是數架飛機從山頭背後飛了過來,我趕忙低下頭,飛機在我的頭頂拋下一道道黑影,吹落了我的帽子,然後迅速地遠去了。天空裏飄落著紛紛揚揚的製片,我撿起一張,是明信片,做廣告的。
我聽見孩子們在另外的山坡上快樂地大聲喊叫:“好啊,好啊……”
多數人都是不想到這裏來的!
然而,這些歌曲,想起來,就是許多故事,讓人不由得唱出來,高興死了,也不用偷偷地,因為是和“語言”融合的,沒有人能聽懂,那是情歌,唱給“轟轟烈烈”逝去的青春的!
這是我多麼喜歡,又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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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山坡上,望著消失在斜暮裏的飛機,淚眼晶瑩,揮舞著外套,大聲地喊著:“萬歲,萬歲……”
梅山上的梅花隻開過兩次,一次是日本侵華的1937年,另一次,就是梅青青死的那年。
“梅園望斷路空懸,
宜將天海放孤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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