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八阿哥重生雍正皇朝

作者:冰心獨影

☆、康熙四十七年

好吵。。。怎麼這麼吵。。。爺不是已經咽了最後一口氣嗎?怎麼老天連死都不讓爺死得舒坦些。。。

“八爺您慢點兒起身,容奴才先把針給您拔去。”

“。。。”

胤禩隻覺得手背上忽然一痛,激得他下意識的坐起身子來,卻因為頭一陣陣的泛著暈,不由得抬手按上突突跳著的太陽穴。

“何清貴,廉親王身體可有大礙?”

倘若之前身旁那人的話還沒有讓胤禩覺得有什麼不妥,那麼如今耳中聽到的這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卻驚得胤禩一下子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前站著的幾個人。

穿著補子官服的人跪在床榻前,所以胤禩看不清他的長相,而離著遠些的那個人被擋住了半個身子,胤禩也看不完全,但是眼前這個身穿龍袍的人分明就是。。。

雍正!

不對!雍正這時候明明已經年近半百,而眼前這人看起來不過而立,根本就是胤禛二十年前的模樣。

“回皇上的話,王爺怕是近日勞累了些,所以傷了脾肺。再加上飲食不當,這才一時不支昏厥過去。奴才給王爺開些補中益氣的湯藥,王爺按時喝了,在飲食上也仔細一些,過上幾日便無大礙了。”

王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已經被雍正除了宗籍改了賤名關進了宗人府,前日胤禟的死訊傳來,自己也隻是在熬日子罷了。明明都已經感覺到大限將至,怎麼會。。。

“八弟?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雖然太醫已經說了無礙,但是胤禛見胤禩仍舊捂著腦袋緊皺著眉頭不出聲,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所以便越過何清貴湊到床前,碰了碰胤禩的胳膊。

被胤禛這麼善意的一提醒,胤禩又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也顧不得心裏那些七上八下的思緒,立刻翻身下榻跪在地上。

“奴才失儀,請皇上恕罪。”

“成了,自家兄弟不用說這些。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先回府好好歇上一日,剩下的事情等明日再議吧。”

隨著胤禩的動作,胤禛伸出去的那隻手難免有些尷尬的停在遠處,略怔了片刻才悻悻收回。聽著胤禩口稱‘奴才’,胤禛麵上雖然未露半分別樣的神色,但是心裏卻有些不舒服。隻是礙於誠親王胤祉和太醫何清貴都在場,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先囑咐胤禩暫且回府休息。

胤禩渾渾噩噩的謝了恩,由著皇帝安排的內侍扶著自己上了軟轎,到了宮門口又換上擋風的轎子。在輕晃著的轎子裏頭,胤禩這才終於能夠冷靜下來一個人細細的理著滿腹的疑思。可是越想下去,胤禩就越是膽戰心驚。如果他方才經曆過的一切都不是夢的話,那麼多出來那一世的記憶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現在竟然是康熙四十七年的臘月,不,等過了這幾日轉過年去,就應該稱作是雍正元年了。他們那位本來應該有六十九歲壽數可以在位康熙六十一年的皇父怎麼會在四十七年就龍馭賓天呢?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八,皇父第一次廢黜了二哥的太子之位。在胤禩原本的記憶中,大哥是因為請殺廢太子才受了皇父的責罰,甚至因為大哥說出張明德相麵曾言胤禩‘後必大貴’,所以害得自己也被連累。可是就著如今這個身子的記憶來看,似乎並沒有請殺太子這件事出現,反而是皇父列舉了大哥的十數條罪狀將大哥也圈了起來。

不過胤禩也並沒有因為胤褆的嘴下留情而逃過一劫,相士張明德曾言八阿哥‘後必大貴’的話還是傳到了老爺子耳朵裏,胤禩仍舊親耳聽到皇父金口玉言的‘柔奸成性,妄蓄大誌’的批語。即便是有胤禟和胤禎他們從中調和,胤禩免去了被鎖拿問案的懲罰,但還是被奪去了貝勒的頭銜。甚至連自家的福晉都要平白的被皇父罵上一句‘嫉妒行惡’。

剛進十一月份的時候,康熙大病了一場,或許是在病中心又軟了下來,還是把胤禩交到了身邊,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過往的事情,父子關係得以緩和,也複了他貝勒的封號。

隻可惜在十一月十四日那天康熙召文武大臣讓大家‘舉諸阿哥中一人為新太子’,言‘眾議誰屬,朕即從之’,、胤禩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眾望所歸慶幸上一時半刻,康熙一句‘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甚微賤’就砸了下來。在感慨自己得眾心卻獨失帝心的同時,那句‘母家甚微賤’也著實讓胤禩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康熙的病一直拖到臘月,不但未見好轉甚至愈發的嚴重起來,宮中透出消息來說是皇上在悄悄去鹹安宮探望了二阿哥一次之後,這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

眼見著前邊擋路的嫡子和長子都不在了,皇帝又是這個樣子,誠郡王胤祉的心思也難免活分起來。隻可惜還沒等胤祉真的拉攏到什麼有用的助力,康熙就借著胤祉在幹清宮侍疾時的一個失神,將他的郡王爵位直接降成了貝勒。

在打壓了冒頭的三阿哥之後,康熙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春秋將盡,所以一邊著手暗中的部署,一邊慢慢的將對皇四子雍郡王的恩寵優待顯示給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