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青河畔草,鬱鬱園中柳
第1章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說明,一定要看。
1. 本文架空*3,重要的事說三遍。如果將來各位有看見眼熟的曆史背景,請慎重套入,因為不能保證後麵會發生什麼;之所以特意寫成架空就是不願意和曆史粉打架,不過背景也隻是一個架子,與主要劇情關係不大。
2. 因為前文鬧過的不愉快,所以特意提前說明,就好像推理小說絕不會透露凶手是誰一樣,我的文是不會提前知會男主是誰的,如果無法接受這個設定或者害怕站錯隊,請慎入此文,不過真正意義上說,本文主角是女主,所有其餘人物出現在女主的逗逼人生而已。
3. 本文結局HE。
4. 本文慢熱,大家可以養養再看。
這是一座泥磚所砌的一層建築,通體呈一字型,均勻的橫向分為三間,正中是廳堂兼人多時的飯堂,兩頭俱是居室,俞采玲就住在東廂這一間。居室很簡單,黃泥敷粉的牆壁打磨得幹淨光潔,地上砌了一座大大的方形火爐,似是陶土所製,外形古樸,不過取暖效果尚可。接下來,饒俞采玲素來鎮定,也差點嚇昏過去——
屋內沒有床架凳椅,隻靠屋內裏側以光漆木頭在地上如階梯般築起一層平整的木地板,占了整個屋子三分之一大。在上頭鋪上一層被褥算是床具,旁邊幾個小小的圓形棉墊充當座椅,另一個小小的方幾作進餐飲漿之用。俞采玲看過幾部黑澤明的老電影,覺得頗像貧瘠的古代日式室內構建。
十幾天前剛醒過來時,她除了頭痛欲裂,首先便是被這猜測嚇到再度昏過去,恨不得再死一次。實則她老家那1800線的江南小鎮環於山坳之中,百裏不同音,千裏不同言,統共見過兩個千辛萬苦跋山涉水而來的鬼子。還是後來在外頭大城裏做工的年輕人回家說起,才知道那般形容打扮的是鬼子。老裏長很是義憤填膺地說了一番話,遂令鄉民們以後再遇到,定要在相贈的地瓜紅薯蘿卜幹中下些耗子藥才是。可惜再沒鬼子來過,耗子藥也沒用上。
直到建國後政府開山劈坳,修路鋪橋,廣鑽隧道,老家才漸漸形成一個四方山村之中唯一一個小鎮。
“女公子,該飲藥了。”一個中年婦人端著一個粗木方盤進屋,轉身對身旁舉著重重棉簾的小女孩道“阿梅,把簾子放下,外頭冷”。
俞采玲忙回過神來,端正的坐好(其實是跪好),那婦人將方盤放置於案幾上,盤中是一大一小兩個陶碗,大碗裏是熱騰騰的湯藥,小碗裏是三個小蜜餞。俞采玲舉起陶碗默默一口飲下,頓時苦澀盈滿口腔,實是比敵敵畏還難喝,誠然,她並沒有喝過敵敵畏。
然後她拈起糖漬的蜜餞慢慢含著,一邊打量跽坐在對麵的婦人。這婦人叫俞采玲喚自己為苧,俞采玲實不習慣用一個字來喚人——因為這會讓她想起鎮上多功能綜合性發廊的老板娘嗲嗲的呼喚她N個姘頭時的統稱——卻苦於不知當地風俗不敢亂叫,前日才聽阿梅講左鄰一個做噩夢胡言亂語的孩童被巫士灌了一壺符湯險些去了半條命,是以隻能含糊過去,誰知道後來才曉得她的確喚婦人為苧即可。
婦人苧臉方身壯,神情肅穆,身著一件灰白色的麻布短裾深衣,自膝蓋以下露出褲管,想是為了做活方便,不似自己,雖也不見半分絲帛,但厚實的棉布深衣足足繞了腰身一圈,長及腳背,至於旁邊的十歲小女孩阿梅衣著就更簡單了,直接一身棉衣短謁,露著厚厚的花布棉褲滿院子亂跑。
十幾日前,俞采玲半昏半醒的躺在褥上,眼皮似有千斤重,隻聽見一個尖利的女聲正在叱罵:“……你這無能的蠢嫗,我家女君給你這個差事,你竟怠慢至此,小女公子若真有個好歹,將你全家都喂了狗也不及!”然後一個囁囁的女聲道:“當初是你叫小人別理睬她,任她叫罵人摔砸就是,犯了過錯在這兒受罰的,先殺殺性子再說,誰曉得就燒了起來……”尖利女聲道:“混賬,她再有過錯,也是主家的女公子,輪得到你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