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段(1 / 3)

底,死去的是他妹妹。

雷文真的沉默休息起來,黎瑾的死,似乎建立了他和黎群間的感情,這是天意嗎?

一部平治三OO停在吊橋下,之諄首先趕了來,他臉上的神色,似乎還不相信已發生的事。他大步走過來,不看亦築,隻對著黎群。

“到底怎麼回事?小瑾呢?”他大聲的問,亦築從來沒看過他這種神色,縮在一邊不響。

黎群沉默的指指吊橋下,一大群打撈的船,還有不少的警察,之諄臉色大變,搖搖欲墜,好半天才恢複過來。

“她——跳下去了,是嗎?”之諄吸一口氣。

黎群點點頭,之諄又大聲問:

“難道她身邊沒有人?為什麼不阻止她?”他看著呆怔的雷文,又看亦築,神色十分嚴厲。

“沒有人在她身邊,她要來,我們攔不住!”亦築鼓起勇氣,之諄的眼光使她退縮。

“你們?誰?雷文和你?”之諄懷疑的瞪著她,“攔不住就讓她死?你們為什麼在一起?”

“我——”亦築退後—步,在之諄麵前,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時之間,她竟說不出為什麼和雷文在一起。

“你們怎樣?說啊!”之諄額頭暴出青筋。

亦築心中大大震動,之諄怎麼能如此對她?就算以前的一切全是謊言、欺騙,至少,現在也應該裝得像些,他以為她是怎樣的女孩?她倔強的抬起頭來,冷冷地說:

“你以為我們怎樣呢?像你跟——田心?”

話一出口,她知道說錯了,錯得連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這個時候,她怎能說這樣的話?又怎能提到田心?怎麼回事?她依然那麼妒忌嗎?

之諄呆了,亦築在說什麼?他的心收縮成一團,臉上的肌肉不聽指揮的抽搐起來,他再也無法問下去。

“是這樣的,”沉默呆怔的雷文突然開口,“一切錯誤都在我,不關任何人的事,”他舐舐嘴唇,這件事似乎很難說得清楚,“早上她——小瑾和我鬧別扭,媽媽讓我替她辦點事,小瑾不許,後來——她打了我,又罵了媽媽,我負氣出來,在教堂門口碰見亦築,我——求亦築陪陪我,我實在太煩,太苦悶,但是小瑾追來,不聽任何解釋——她威脅我不許跟蹤她,隔了五分鍾,我們追出來,但是——太晚了!”雷文的聲音空洞得像在作夢。

大家都沒說話,要說什麼才好呢?圍在四周的人都那麼安靜,隻有吊橋下打撈的人聲。

“錯都在我,我和她結婚等於害了她,你們——不會了解我這三個月來的感受,我——像被關在一個塔頂上,連轉動的自由都沒有,”雷文激動起來,“小瑾已經死了,絕不是我說她的壞話,她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她不滿意我的家,憎恨我母親,更認定我和亦築之間有事,這——她的一切我都能忍受,但對我的母親——”他說不下去,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你們沒有人會了解我——沒有人——”

之諄用力的握住了雷文的雙肩,他顯得比雷文更激動,埋藏在心裏二十年的話,被另一個人說出來,他的感覺是什麼?除了激動,還有那麼多感謝。

“我了解你,孩子,我完全了解你!”之諄發顫地說。

雷文驚訝極了,之諄說了解他?怎能了解呢?若不是親身經曆,怎能了解這痛苦?

“你的感受,就是我二十年前的感受!”之諄歎息著說,“小瑾是愛你的,而且愛得太深,太強烈,她想完全占有你,控製你,但是——婚姻並不完全是占有和控製,還有許多其他更重要的條件,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