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遠處的穀子謙張海心中有些可惜,這寶塔雖然此刻威力無窮,可以他的神念根本就做不到精細控製,穀子謙隻要提前有了準備很輕易就能躲過去。
不過!
張海獰笑一聲,手一點,頭頂的龐然大物驟然消失,下一刻憑空出現在黎先生所在的那間屋子,沒有任何神通,就是靠著其此刻龐大的體積往下鎮壓了下去。
其實張海也想讓小塔再次發出那種可以禁錮的光圈,然而他此刻已近油盡燈枯,能夠控住寶塔移動已經是遠超他人了,再多的他也沒辦法了。
“小輩,你敢!”
那個黎先生又驚又怒,奈何此刻他根本就脫不開身,若是耽誤了那個大人的事情,想想那個大人的手段,黎先生就不寒而栗。
但張海這件秘寶的威力他可是剛剛見過的,別的不說就是這近十丈的高度就知道不可力敵。
然而他根本就離不開此地,屍塚的大門就要開起來,他得將這個大門穩定住,但大門本身是移動不了,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深入羽靈門底盤潛伏著,也就是說他根本離不開此處。
更甚至這剛生起的大門連過大戰鬥波動都有可能破裂。
這小子怎麼不但能夠一口道出自己屍修的身份,更是使出這釜底抽薪的一招。
心中咒怨穀子謙與南家主以及吳執事辦事不利,然而他此刻不得不抵擋住這一擊。
一拍一隻靈寵袋,一頭鐵臂螳螂飛出,三階靈獸的修為展露無敵,雙翅振動,一雙前肢狠狠的砸在寶塔上邊。
“當”火花四射,然而作為一隻靠著速度與鋒利的靈獸來說,蠻力正是他最薄弱的環節,全力一擊隻能讓寶塔略微一頓,寶塔繼續往下鎮壓而下,看著快速落下的寶塔,黎先生蒼老的麵容竟然焦急的留下到了一滴滴汗珠,在他左手側,一個正常大小的石門打開,裏邊是一個血紅色漩渦,石門的輪廓剛好將漩渦困住,吳執事一隻手搭在上邊,靈氣不斷份傳動進去,在他周切有數十道身影盤膝坐在那裏,絲絲靈氣與血氣從這些人頭頂漂出,在腳下一個龐大的陣法的作用下彙到石門當中,不斷的完善石門。
這些人全都耷拉著腦袋,眼睛緊閉,神色昏迷,其中就有早就消失的楊梓晨,還有其它的一些人,比如說餘剛剛燒死的南家主長得一模一樣的真正南家主,這裏怕才是王家所有人,至於外邊剛才被張海用小塔收走的則都是邪修假扮的。
這些人完全就是這個石門的祭品。
一層半圓的護罩的將所有人都罩住,寶塔與護罩狠狠的撞在一起,本就不是防禦類的陣法,哪能有什麼威力,哢嚓,護罩直接碎裂,寶塔以泰山之勢壓了下來。
黎先生終於出手了,一台方印,上邊刻滿了種種山河鳥蟲,然而詭異的是上邊的山是枯山,河是黑水,鳥是死鳥,蟲是怪蟲,一股子死氣籠罩在方印當中,這是一件詭異的靈兵。
黎先生一拍胸口,一口黑色的鮮血噴在上邊,那方印直接講所有的黑血都吸收了。起來,迎著寶塔飛了過去,眨眼間就變得一丈大小,與寶塔撞在一起。
“轟”地動山搖!寶塔份下降趨勢竟然被擋住了
果然不愧是彙靈十層的靈修,竟然正麵擋住了這重若千鈞的一擊。
黎先生並沒有看向撞在一起的寶塔與大印,反倒是一臉緊張的看向手邊的石門,若不是石門還需要從這些人身上吸收血氣與靈氣他估計會直接支開一個護盾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