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1 / 2)

,我的笑容倏地陰霾,心裏像塞滿了石頭一樣難受。

毫不掩飾的說,我是真的很難受。這個一直嗬護我、照顧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予我最無私的援助,在我失意的時候帶給我最大的溫暖,像春風、像細雨、像明媚陽光一樣的男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慢慢遠離我,變成遠天裏一道美麗的彩虹,隻能收藏在記憶裏。

記憶?我已經擁有關於他的太多記憶,隻是那麼多的記憶,卻沒有一份是圓滿的。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陳明鐸推門而入,他迷人的微笑瞬間把整個房間點亮,我放大瞳孔看著他,在我的瞳仁裏,一定有他好看的倒影。

“我明天要走了。”

我像被釘在十字架上,好半天才回神,“去哪兒?你,一個人,還是和……”

“和莎莎一起,去一趟吟風島。”

吟風島?我馬上又從十字架上掉下來,被火速送往北極。和洛莎莎去吟風島?我在心裏苦笑了一下,那裏有我難忘的回憶,看來,吟風島不再是我的唯一了。

我艱澀的擠出一點笑容,“哦,那很好啊!你們,去幾天?”

“還不確定,也許一個星期,也許一個月。”

“哦。”我的心徹底的灰暗下來,這種感覺像被打入地牢一樣絕望。所有殘存的幻想一如肥皂泡一樣幻滅了,原來錯過就是錯過了。我突然有種心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變得虛弱無力,連掩飾的力氣都喪失了。

陳明鐸伸手摸摸我的頭發,一如往常,我卻百感交集,深埋著頭不敢抬起,唯恐這無法掩飾的悲傷暴露在陽光裏。

“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

我的世界從此沒有了春天。原來習以為常是這麼糟糕的東西,它潛移默化的腐蝕你,偷偷吞掉你一整顆心卻還不自知,直到有一天,突然要離你而去,這才發現,此種分離是剜心剮肺般疼痛,就像砍掉了手臂,是硬生生從禸體上的剝離。

我的哀怨變成綿延不絕的河流,日夜不停的流淌。

我獨自守在這個大房子裏,從晨到昏,從昏倒晨。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還在這裏,為什麼還要在這裏,隻是我眼下還能去哪兒?

我像離群的鳥兒一樣孤單落寞,每一個黃昏都足以讓我沉淪。我長時間看著窗外發呆,直到一彎新月,漫天星鬥。

連小麗都說:“珊姐,明明你和陳先生才是一對,他怎麼和那個洛莎莎……”她的聲音到最後很小,也許發覺根本不應該說這些,她滿臉歉疚,最後漲紅了臉。

我的日子就這麼枯燥蒼白的過著,我除了強打精神之外,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