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聽說了麼?”
“什麼事?”
“快說,你在副經理辦公室是不是又有什麼爆炸新聞?”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在公司企業這些地方,洗手間更是堪比戲台。此時裏麵的三個打扮精致的女人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聽盧副經理打電話,似乎是董事長的兒子馬上要回國,還是要直接進公司擔任總經理職位呢!”
“不會吧,就是那個據說放蕩不羈,時常流連風月場所的公子哥?”
“你還別說,人家放蕩不羈,卻是個雙學位的海歸,一級建造師呢!也才27歲的年齡!”
“一級建造師,怎麼不去中建那些的?”
“人家要繼承家業吧,誰知道呢。我還聽說...”
“聽說什麼?你別繞彎啦!”
“聽說那公子哥還帶了未婚妻回來!”
“不是吧,不介意他在外麵風花雪月?”
“有錢啊,豪門啊,介意什麼?”
“還是個長得好看又有才華能力的公子哥,是我都願意啦。”
“切~”
“你想的美啦。”
卿佳人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伸手就推開了洗手間的大門,三個小姑娘家家的小腦袋擠在一起,聽見門開就看到有人進來,各自佯裝撩發補妝發信息,全然沒有了八卦模樣。
卿佳人麵無表情走到水龍頭前,“嘩啦啦”的水流在手掌心,她仔仔細細的洗著雙手,好似無人在旁。
那三個精致妝容的女孩子見是一個臉生的女子,眼睛瞄向鏡子裏陌生女子的胸前,隨即輕鬆一笑。沒有工作牌,想來不是公司裏的員工,這麼樸素,應該是來公司應聘的吧。
她們轉移話題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洗手間,卿佳人還細細洗著十指,動作輕柔緩慢,根本不急不躁。
直到右口袋裏的電話震動,她才慢悠悠關掉水龍頭收回手放在風幹機下風幹。就像感受不到手機的瘋狂震鈴,她抬頭,對著鏡子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掉落的劉海,再伸手進左邊口袋拿出了一支黑管口紅。
很普通的五官,有些麥色的皮膚,畫了個淡妝。一張普通的臉,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子,沒有驚豔沒有驚喜,但勝在,她一畫濃妝,就是豔壓狀態。
天生隻適合濃妝的卿佳人,此時補好了淡淡的妝,電話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震鈴。
“傅希辭,你是想怎麼樣?”卿佳人接起電話就冷漠至極。
“三三,我可等著你呢,等不到你我不進去哦。”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頗為啷當。
卿佳人無所謂:“隨便你。”
說完就掛了電話,檢查了一下儀容儀表就走出了洗手間。
當她走到電梯門口,門剛好打開。
傅希辭一手撐在撐住電梯門,一手插兜,一雙澄澈勾人的眼睛正幽幽看著她,一臉狡黠的笑。
她麵帶微笑,始終不冷不熱。
“快點,見不到你他老人家就差拿棍打我了。”
他伸出修長的手在卿佳人麵前。
比女人還漂亮的手,也比女人還難纏。卿佳人心裏腹誹,抬起手一掌拍在他手心上,一邊越過他走進去。
“與我無關,你正經點,他總不會打自己孫子的。”
傅希辭收回被打的手心放在眼前看呀看,一邊賊嘻嘻的回答:“你打也打了,等下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