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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衰 ...

今日,我並不在衛宮內,而是在一個人家中。

我麵前站著的男子,就是這家的主人。公子辟疆,父親的遠方堂弟,正值壯年,高髻方額,身材魁梧,卻偏偏總是一臉愁容。

“不啼。”辟疆滿臉關切的撫摸我的臉蛋,摸得我心裏發毛,想直接拿把AK把他爆頭了。

這個辟疆公子,待我不錯,關心我照顧我,甚至勝過我的父親。但他臉上永遠縈繞的那一絲憂鬱,從來就不曾揮散不去。好似一片欲落卻未落得樹葉,晃得人心中難受,不覺對他敬而遠之。

辟疆見我躲他,並不在意,反倒是眼神遊離,望著遠方,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不啼,你長得愈來愈似你娘了。”

回憶都是虛無縹緲的,我像個屁啊。我像得,是二十一世紀的自己。

說來奇怪,我雖是魂穿,但這世界我的身體,卻和我在二十一世紀的小時候一模一樣,是個皮膚白皙,頭發微黃,身材苗條的小蘿莉。

可惜我十三歲的時候,發了皮膚病,漸漸越演越烈,看遍了中西醫都不見好,最終淪為了醜八怪,絕色的蘿莉長殘成了怪阿姨。

想到這,我暗暗下定決心,這個世界,我一定要好好注意調養,絕對不能讓我的皮膚病再次毀了我的花季!皮膚病,你給我完蛋去吧!

“不啼,你又走神了,你呀,根骨本來就不好,又不勤勉...”連辟疆這麼和善的叔叔也是搖搖頭。“不單單是這習武,你做什麼事情,都沒有毅力......”

對了,辟疆是教我習武的師傅。他是我們衛國功夫最好的人。用一句武俠小說裏的俗話,他就是那兵器譜上的老大。

起先,我學的是讀書,可這個時代的字難識,書難讀,看得我腦袋都大了,所以改學了歌舞。結果發現我五音不全,故不能歌;小腦不協調,故不能跳。最後,隻好選擇了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學武。

可惜我這武,也學得不怎麼專心。春秋初期,孔聖人尚未出生,沒有男女大防這些條條框框,對一個女人來說,活在這個時代,倒是有不一般的自在。可是我卻怎麼也融不進去,我常常走神,看著前方這些古牆,古磚,古殿,還有這些古人,看著看著就覺得好像直接繞過了他們,看到了兩千多年後,那裏才是我的世界。

“你這孩子,問你也不答!”辟疆和往常一樣,非得敲一個栗子,才能把我從自己的天馬行空中拉回來。他又搖了搖頭,表示對我的無可奈何。

“你們這些小偷,臨死了還想撐硬。”牆外的嗬斥的聲音很大,隔著牆,我和辟疆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叔叔,外麵是什麼聲音?”

“我們出去看看。”辟疆

3、衰 ...

牽著我的手出門,隻見門外不遠,是一群兵卒押著一群犯人。這些犯人,全是些未成年的小男孩,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有的昂著頭瞪著兵卒,有的則低頭蜷縮,瑟瑟發抖。

“你們為何在門外喧嘩?”辟疆上前問道。

“辟疆公子”一個兵卒見了我們,立馬堆起滿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