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說你天生麗質,我想應該沒有人反對。”上官陵笑著回應。
“這牌匾是什麼?”上官陵環顧了一周,走到了那牌匾麵前,挪動著看了一眼,不禁笑容更加明媚,“這麼好的牌匾怎麼不掛起來呀!”“絕代天嬌”四個金字閃閃發亮。
楊雨煙抿抿唇,坐在床榻邊,沉默了下來。
“你是怪自己犯了錯不能在關鍵的時候代替蕭伊在神醫閣看診?還是怪自己選錯了人?”上官陵笑著走到她跟前。其實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楊雨煙的人,知道她一切的秘密,了解她的一切。
“在這個時候,我不應該讓神醫閣弄得連看診都那麼困難。”楊雨煙撅起了嘴,眼裏隱約有淚光,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於上官陵而言,她不過也就是一個孩子。這麼年輕的閣主,偏偏又遭遇神醫閣最困難的時刻。她能做得這麼好已經讓許多人慨歎了。
“雨煙,你不用自責。你沒看蕭伊的心計那屬正常,蕭伊那樣諱莫如深的人,縱然閱人無數的老人也未必猜得透。”上官陵笑了笑,“你自幼任性,受了這麼多委屈還能忍受到現在,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了。五年前的你不是看著陳元的小氣負氣而沒有馬上去找他嗎?現在的你已經能夠為了承諾與恩情嫁給毅軒了,其間的變化讓我都很佩服。”
楊雨煙沉默了片刻,道:“上官閣主,雨煙隻是學會妥協了而已。你不是跟我說過嗎,有的時候要學著妥協和豁達。否則雨煙也不會活到今天。”
“嗬嗬。”上官陵想起了四年前自己跟她講的這句話,點點頭,又歎了一口氣,“雨煙果然是長大了。嗯,那說說你的傷勢吧。陳元的和蕭伊也沒有辦法嗎?”
楊雨煙搖搖頭,“本來蕭伊姐姐說可能有辦法的。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陷害我。”
上官陵微微一笑,卻含笑不語。
“怎麼了?上官閣主?’
“你呀。”上官陵搖搖頭,“還是不要那麼快斷定是蕭伊,我說了,她那樣的人,不是一眼能看透的。”
楊雨煙頷首一笑,“先不追究這些了。”
“嗯。”上官陵笑了笑,走到那塊牌匾麵前,道:“雨煙,你把這牌匾掛起來吧。”
楊雨煙搖搖頭,微微一笑,“我不需要這個。”
“雨煙,你每天都關在這裏,有空應該出去走走。”上官陵笑了笑,然而心中卻明白,作為名滿天下的神醫閣閣主卻不能看診對於楊雨煙而言必定是一時無法接受的。
這一塊牌匾,她一日放在書櫃邊不再立得起來,便是一日沒有從陰霾中走出。
“我知道了。”楊雨煙黯然一笑,“現在我走出去,他們才不覺得我是什麼‘絕代天嬌’呢。在路上看到生病的人也不能治。”
“嗬嗬。”上官陵看著有些賭氣的黃衫女子,笑了笑,“好了,那你就專心準備婚事吧,一定要漂漂亮亮的。”
“嗯。對了,上官閣主,你能不能重出江湖?”楊雨煙道:“我想了想,杜師父他年紀很大了,撐不起神醫閣。可是神醫閣也不能就此一直荒廢下去。謝蘭師父要回廣州,所以……”
“嗬嗬,還真是個天真的丫頭。”上官陵搖搖頭,“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趕來參加你們的事情就該回去了。”
“可是神醫閣……”楊雨煙道:“上官閣主,您以前不是一直為了神醫閣而用盡心力嗎,難道這個時候您不願意幫忙嗎?”
“不是不願意。那都是以前了,雨煙。”上官陵道:“我還關心著神醫閣,可是畢竟已經不是當年的心境了,做不了閣主了。我啊,現在就想在家相夫教子。神醫閣的命運老天爺自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