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穿著藍白海軍服的年輕狼人把著護欄,海鷗掠過他漂浪的紅棕毛發,棕色的雙眼墜落在眼前無邊的蔚藍。此刻,日不落帝國海軍士兵亨利摩根正站在“奮進”號的瞭望台上——同138個和他一樣狼人士兵與210個人類士兵一起共赴戰役。
蔚藍之中,陸地的的輪廓漸漸的明朗,“陸地——準備戰鬥!”亨利飛速爬下繩梯,穩穩得跳下甲板。肅靜的甲板驟然繁忙了起來:填彈員拖著炮彈箱撞在一起,士兵們扛著槍跨過踢倒木桶,幾個信仰者拿出了胸前的銀製十字架,此起彼伏地接力喊話“準備戰鬥!”“金牙”船長托馬斯走上船頭,拿出望遠鏡看了又看,抽出許久未見陽光的精美軍刀,望了又望久違的花紋。轉身向士兵略顯激動喊道:“準備登陸!”
炮火聲中,亨利隨著其他士兵衝入城市。殖民還未站穩的西班牙軍隊的防禦工事很快失去反抗力量,士兵們湧入港口展開巷戰。海島上原始的木亭草屋,震耳的槍炮聲,火藥與血腥(狼人最喜歡了)無不刺激著亨利感官,他激動得顫抖舉槍向西班牙駐軍射擊。
亨利所屬的小隊很快湧入一塊中心廣場。幾次反抗過後,敵軍的聲越來越稀,最後的幾個西班牙士兵舉起手走出了臨時戰壕。亨利並不討厭西班牙人——帝國的競爭者,成王敗寇的道理。船長下令抓俘虜,亨利示意同伴留活口。
西班牙士兵越走越近,略微舉起手臂慢慢,俯下放下手中的長火槍,又弓起身子講起西班牙語,隨後猛得掏出腰間的燧發槍,“砰”的一聲,鑽心的火辣又手部神經傳到了大腦,耳鳴,同伴的咒罵和幾聲槍響,是亨利眼前黑掉最後感知。
兩個月後的中午,亨利在小島的酒館外的土路上醒來,踉蹌的起身,搖晃著身子用一隻大手數了數身上的銀子——居然沒被偷走。宿醉的亨利又撞進酒館。“馬丁給我拿瓶朗姆酒,隨便給我做點吃的。”馬丁是一個健壯的海地男人,兩個月前正在小島監獄服刑,一發飛向監獄的日不落帝國炮彈當庭釋放了這位俘虜兼江湖蟊賊。
馬丁把亨利拽上了椅子,咒罵這頭醉狼,拿了點吃的擺在亨利的麵前,抻開椅子坐在對麵。“嘿,你要是繼續這樣那點撫恤金不是花光就是被偷沒,你得找點事做。我想離開這裏了,沒了我你可不能再這樣了。”亨利使勁吞了口酒,舉起他缺了手的左臂“他們甚至都不願讓我去掃甲板,扔了點銀子讓我滾蛋。我的航海生涯已經完了。”
馬丁奪走了酒瓶也喝了一口,低聲湊到亨利麵前“我聽說最近在招人。反正我要去,你要麼跟我去當海盜,爛在這個破島,這可是個繼續你的航海人生的機會。”亨利立馬酒醒了一半,“哦對,不讓我當海軍我就當海盜,嘿嘿,我還認識幾個騙子和小偷,我拉攏幾個今天晚上咱們就逃出這個破皇家港。”
“好,我去把東西換成銀子今天晚上一塊去!”馬丁轉身拿著簡易帆布包走出門,亨利來了精神坐了起來,抓了口食物塞進嘴裏又一口啐了出來。“這個,是泡菜嗎?我可是個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