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昨天救她起來的那個人其實不是長太郎而是水仙?不過,就算是那樣,也不至於讓他們一個個變得古古怪怪的吧?唉!看樣子,這群人是不會主動把實情告訴她的了,至於慈郎……他昨天訓練結束後就回到房間裏睡死過去,要是連他都知道發生什麼事就有鬼了!
各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網球袋,在跡部的一聲令下魚貫登上去青學集訓地的巴士。慈郎照舊是一吃完早餐就已經睡死回去,連球拍都是天籟幫他收的,直到要上車的時候也沒醒過來,就被樺地直接扛上去扔到後座最後一排的長椅上繼續睡了。天籟上車之後想了想,還是坐到了鳳旁邊的位子上。
車子發動開出,樺地、宍戶和日吉沉默是金,車廂內最前排的位子坐著跡部,他優雅地一手撐在椅子的扶臂上捏著下巴,目光投向窗外飛逝而過的山景,榊月檀占據了他旁邊的座位,偶然陰聲細氣地跟他說些什麼,卻完全沒有得到回應。天籟前方的座位上是向日在嘰嘰喳喳的說話,忍足有時會插入幾句。最後麵的慈郎傳來細微的打呼聲。
“Ne,長太郎,我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天籟表情嚴肅認真地對鳳說。
“呃……什麼事?”鳳被她突然正經起來的態度嚇到,馬上應道。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全世界都知道偏偏當事人被蒙在鼓裏的感覺真是糟糕,再不弄清楚來龍去脈的話搞不好她會人性扭曲的。
“啊!這個……”鳳果然猶豫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其實昨天,將你從泳池裏救上來的人是跡部桑。”
果然是這樣!
“還有呢?不會光是他把我從水裏撈上來那麼簡單吧?”她就不信這麼一點事的話會讓那群人的態度變成這樣!
鳳看著天籟堅決的樣子,有些為難地撓撓後腦,臉上再次閃過懊惱。
“長太郎?”天籟眯起了眼,大有“你不招我就嚴刑逼供”的意味在裏麵。
“就是……跡部桑把你抱上來之後……”鳳一句話說得七零八落的,似乎是十二萬分的不情願。
前麵座位上的向日好像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忽然轉過身跪在自己的椅子上,趴在椅背那笑得像偷了腥的貓一樣說:“喂,長太郎,你幹嗎吞吞吐吐的,就把實情告訴她,好讓她以後對救命恩人抱有感恩的心哪!”
銳利的視線掃到向日身上,天籟突然展開了笑容說:“那麼不如就由嶽人你來告訴我,到底是誰救了我的命啊?要知道,我一向是恩怨分明,有什麼報什麼的!”
故意加重音強調的“恩怨分明”四個字讓向日不由得一哆嗦,趕緊陪著笑說:“我說天籟啊,我們都那麼熟了,我怎麼會故意害你呢?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啊哈哈!”雖然不甘心,但是眼前這魔女連侑士都拚不過她,他更是得罪不起啊!無冤無仇的時候已經被整得夠慘了,要是再結下梁子,他向日嶽人的生命就堪虞了。
“那你就不準加油添醋地事情的真實情況原原本本正正經經地告訴我!”天籟加了幾分威脅在裏麵。
“這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向日原本正常的語調說到這裏的時候又開始笑得詭異起來,一副愛探聽明星八卦的市井小民樣說,“跡部把你撈上來之後還順便給你做了一下人工呼吸嘛!”
人工……呼吸?
嘴對嘴的那種……人工呼吸?
天籟的大腦當機三秒。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