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太郎,你真是太客氣了,什麼叫做“很明顯應該不會錯過”?這根本就是張揚到連瞎子都可以看得到嘛!
拍拍腦袋,天籟無力地自責,其實,早該想到的,既然剛才經過了好幾幢“聯合國大廈”,那麼,在這裏見到五角大樓,又有什麼稀奇的呢?
唉!慈郎隻說了在圖書館外麵,不過根據她的了解,所謂的外邊大概就是窩在哪個牆角睡大覺吧!可是,依據目測,光是繞著它的外圍走一圈大概也會累死人耶!
再次掏出手機按了對方的號碼,在響了一段時間後換成了電子女聲說“您撥打的用戶暫時未能接聽,請稍後再撥”。天籟無可奈何地掛斷電話,認命地從正門開始按順時針方向走去。
今天可真是勞碌命啊!一下課就從學校坐車來到冰帝,然後在門口當了10分鍾雕像,接著就不停地走路。從踏進大門的那一刻起,她都走了半個多小時了吧,現在還要繼續繞!對於天籟這種天生的懶骨頭來說,簡直就是酷刑!所以,慈郎,就算是認識了長太郎,我還是決定要怨恨你!
一邊憤憤不平地想著,一邊左顧右盼希望發現慈郎的蹤影,卻顧不得看地上。忽然,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天籟便整個人向前撲倒。
非常戲劇性地,似乎每次在她要摔倒的時刻總有人出手相救。這一次,她再次免卻了與大地親吻的下場,穩穩當當地撲進了一個略帶淡淡香味的懷抱裏。
上次接住她的是美人,不知道這次有沒有那麼走運再倒在帥哥懷裏呢?天籟發現自己沒有摔倒之後馬上想到的居然是這個……(淩:汗……你也太臨危不亂了。)
但是,頭頂戲謔的聲音卻打破了她的幻想:“嗯啊,小姐,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投入本大爺的懷抱裏啊?”
這種自我稱呼,是絕對不容錯認的。整部劇乃至所有的同人作品裏,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人天籟也隻知道一個而已——
真倒黴啊!什麼地方著陸不好?偏偏倒在了這棵水仙懷中。
迅速地站起,先是嫌棄地撣撣身上的衣服,然後理理頭發,天籟連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隻是微微彎腰說:“謝謝你了。”
“咦?是你……”盡管前麵的人一直低著頭,但跡部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有些詫異她出現在這裏,不過,更令他詫異的是,自己話還沒說完,那個女孩子居然就已經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就轉過身去了。
“喂,你……”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而且連同上一次他已經被同一個女生已經連續無視兩次了,跡部並沒有發火,卻十分錯愕。當他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後,就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天籟轉過身後,看了一眼剛剛絆倒她的障礙物,然後蹲下來,神力無比地一把揪起那件障礙物的衣領,用力地搖晃著說:“慈郎,醒醒!你,馬上給我醒過來!”
被提著領子的慈郎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咕嚕聲之後,頭一歪不受影響地繼續打鼾狂睡。
嘴角抽了一抽,頭頂爆出一個小小的“井”字,已經走路走到心情大大不爽的天籟手勁緊了緊。
跡部看到她不善的臉色,在旁邊酷酷地說:“沒用的,你這樣是弄不醒他的。還是讓樺地來吧!Ne?樺地?”
“Wushi!”樺地答應一聲,走到慈郎旁邊就想按照以往一樣直接把他整個人提起來。
“不準動!”樺地還沒彎下腰,就先被一聲響徹雲霄的大叫鎮住,天籟狠狠地瞪他一眼說,“收拾這個死小孩現在還輪不到你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