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雜毛,你也就在小爺麵前逞逞威風,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牛凡本不欲與對方多費口舌,也知曉這樣的話多半沒半分效果,但那嚴陽伯開口閉口”小畜生“”小雜種“的稱呼,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這種涉及到父母的辱罵之詞,他說什麼也要討回來。
他和嚴陽伯之間其實並無直接的仇怨,但從嚴陽伯出現在禦靈宗,並對他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便已無法善了,這種找上門來要打要殺的行為,已經與是否有舊怨無關,拚的就是誰的拳頭硬,隻有成王敗寇,沒有手下留情。
“待老夫追上你,看你還嘴硬!”嚴陽伯突然意識到,言辭上並非他的強項,先前在禦靈宗時,就領教了牛凡言語上的毒辣,最為關鍵的是牛凡話語內的算計,要不是著了牛凡的道,他此刻也不會出現在此地,來一場以老欺小的窮追猛打了。
見牛凡沒有回應,似乎沒有和他多話的意思,這讓嚴陽伯不禁有些狐疑起來,當他想到,若牛凡真的有所回應,難免又會有什麼話語對他誤導,要是著了道,豈不是又栽在牛凡手上?兩相權衡一下,他覺得牛凡還是不要開口的好,自然,他也下定決心,不和牛凡胡亂搭話。
兩人一前一後,距離不斷拉近,也就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嚴陽伯已然欺身而近,間隔十數丈距離。
嚴陽伯突然目中精光一閃,速度陡然暴增,神識大手一把向著牛凡抓來。
以嚴陽伯的修為,簡單的招式抓住牛凡,便可做到非死既傷,之所以在禦靈宗內搞出那麼大的聲勢,純粹是為了滿足他個人的小小心思,華麗的出場,以及華麗的招式,方可讓人更加仰慕。
然而,這一擊卻抓空了。
牛凡沒有避讓,而是消失在了原地。
見識過此招的嚴陽伯沒有意外,他心底冷笑,牛凡施展此招似乎並不是沒有限製,否則早就逃之夭夭了。
每次傳出百丈距離,已是極限。
而嚴陽伯接下來的幾次出招卻越來越凶殘。
比如現在,他頭頂的元嬰虛影再次出現,而這次的出招不再簡單。
他一擺衣袖,一道水浪突起,足有百丈大小,向著牛凡一口吞去。
牛凡見此,瞳孔微微收縮,那道水浪已不是簡單的術法,而是蘊含了某種規則。
在襲來的一瞬,周圍色變,昏天暗地,仿佛那道水浪巨口內已不是這片天地,而是取代了天。
嚴陽伯目中有著笑意,這是他凝結假嬰後,方可施展的一些手段,雖是簡單施展,卻也不是普通招式可以比擬的。
這也是他足夠驕傲的本錢,能夠使用出一絲元嬰期威能的他,絕不是普通結繭期修士可比,一旦達到化形期,結出元嬰,幾乎可以用飛天遁地來形容,連他都無法盡述其中玄妙之一二。
嚴陽伯有著自信,這一擊,將給予牛凡致命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