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凡不知道龍烈口中的“那位前輩”是誰,他在意的是“斷言”兩字。
“天機真的可測?”牛凡內心喃喃。
九為極,唯遁去一,捉摸不透,這些可以算是牛凡看過的典籍內,最為基本的論述,若是有人真的能斷言未來,那豈不是幾乎所有的典籍都要被顛覆?
顛不顛覆典籍牛凡不在乎,牛凡在乎的是真相。
若是真的可以斷言未來,那豈不是意味著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注定要發生的?就像是一出絕對固定的劇本一樣,每個人都在做著完美無瑕的演出,沒有絲毫偏差!
顯然,牛凡是不信這個結果的......
他不信有人真的能預測得了未來,或許能看出一些端倪,但絕對不是“斷言”。
在牛凡心中,已經將龍烈歸為惡龍那一類,而龍烈口中的“那位前輩”則光榮地成為了滿口胡言的仙棍,就像......路邊突然冒出一名“相貌奇偉”的道士,一指某家貴婦人道:“夫人小心!貧道掐指一算,你今日乃...有...凶...兆!”
珍愛青春,遠離仙棍,能被仙棍所騙之人,往往都具備成為仙棍的潛質,牛凡不自覺地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然而,真相又是如何呢?事實是否真的如同牛凡所想的那般?
就在牛凡產生了要遠離仙棍之時,在一處綠意環繞的山穀之內,一名老者正在作畫。
那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樣貌有些枯槁,沒有仙風道骨的模樣,甚至略顯邋遢。
很難想象,就這麼一名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是怎麼來到這處杳無人煙的深山之內的?
能夠看出,老者略顯邋遢的原因,似乎真的是跋山涉水來到此地,隻為作一幅畫。
然而,他畫的卻不是此地的風景,而是一處閣樓。
在閣樓內,一名白衣青年正與這名老者下著棋。
“沒有人會相信,你竟是一個騙子。”白衣青年落下一顆白子後,淡淡道。
老者聞言微微一笑道:“老夫的騙術並不高明,所以老夫從來不讓被騙之人提起老夫的名字。”
“就算有人去拆穿,被你騙之人也不會信的,你是怕被某些人看穿,知曉你是騙子?”
老者奸笑一聲回道:“老夫的確在意某些人的看法,比如說......你。”
“做了biao子......還想立牌坊?”
老者不以為怵,反而異常得意道:“心知肚明就好,該尊重老夫時,還是會尊重的......”
現在,身處老祖冥宮內的龍烈等人,自然不知曉那名白衣青年和老者的對話。
那條綠色巨龍化成的老者有些不信地問道:“機會隻有一次?”
“沒錯,那位前輩說了,第一個將我喚醒之人,便是我要等的有緣人,隻有他才可以將那幅畫認主,但是前輩也說了,一旦有緣人放棄,便是無緣,強求不得!”龍烈解釋道。
“老大,難道一點轉機都沒有麼?比如說讓人將畫帶出去,逼許華那小王八蛋認主,這樣也不行麼?”綠色巨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