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的母親和牛家有什麼關係,你本該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成為他們的幫凶。
這個世界上的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所以你還是好好想想吧,前麵說要治好你的身體現在還算數,你好自為之吧。”
燕別秋說完就不再言語。
韓妍麗的身體在抖動,不知道是被燕別秋說的話刺痛了,還是想起了這些天發生的種種讓她有些後悔,總之她是在哭,而不是在笑。
本來他們的計劃裏自己應該是笑的,現在看來,以後恐怕隻能做一個冷血的人了,笑不起來了。
韓木生艱難的走出了監獄的大門。
監獄厚重的大門重重的關上了,抬頭望了望美麗的天空,久違的感覺瞬間充滿了整個身體。
瑟瑟的開始發抖,眼淚似乎的要下來了。
捧起了地上的一捧黃土,就那麼任由風吹在自己的身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時刻,完全沒有理會站在旁邊的燕別秋和韓妍麗。
良久之後,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左右觀望著周遭的一切。
最裏麵喃喃自語,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自己的命運本來不是這樣的,再過幾年自己就退休了,記得自己有一個女兒也到了嫁人的年紀,退休的時候剛好外孫出生,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多好。
現在在監獄裏麵走了一遭,所有的事都變了,變得麵目全非,一聲積攢起來的好名聲就這樣付之東流了。
有的時候他想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做了一輩子的好人,到頭來別人的一句話就讓自己身敗名裂了,這個製度下就真的那麼的脆弱麼?
“你們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一走,房子國家都還給我了,我自己能對付過去,不要你們操心。”
韓木生說話的時候很溫和,不像是心裏有事,感覺就想是一個父親在給自己的兒女在訓話。
本來就是韓妍麗的父親,隻不過沒有抱頭痛哭的久別重逢的感覺罷了。
“我隻是來看看你,看你有什麼需要,哪怕是一塊喝一杯也好。”燕別秋說道。
“我也就是看看,你不要多想,看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都是我和母親害的,現在母親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我也得到了處罰,也該夠了吧,我想回家和你過日子就好。”韓妍麗終於還是想通了。
燕別秋轉頭看了一眼韓妍麗,覺得這個女人現在真的是需要一個家。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也長大了,做自己的事就好,家裏始終都有你的一席之地。”韓木生終究還是沒有責怪自己的女兒。
韓妍麗說的對,他們始終都是父子連心的。
他一個外人實在是有些關心過頭了,本來想和他喝點酒的,現在看來人家不需要,他就可以回去了。
王胖子那邊還一堆事情呢,要是辦砸了,都不知道如何想藍田的眾鄉親交代。
隨便說了一些告別的話,踏地借力,瞬間就不見了蹤跡。
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