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要出口罵羅倚夢的時候,一直等候在旁邊的華沐澤發現情況不對,立馬衝了過來把她拖了出去。
“你幹什麼!你放手!”薑妍好不容易掙開了華沐澤的手,有些怨恨的看著他。
“薑妍,你冷靜點,你聽我說。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洛洛可還在她的手上。”華沐澤搖了搖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搖清醒一般。
輕輕的咬了咬嘴唇,“謝謝你。”薑妍小聲的說道。
“謝什麼,一會再說這些客套話,現在首要任務是怎麼樣能把洛洛給救回來。”華沐澤看著薑妍的眼睛說道。
是啊,洛洛還在她的手上,自己怎麼能和羅倚夢過不去。薑妍有些失神,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壓製住了自己差點要爆發的情緒。
酒吧,薑妍呆著臉一杯一杯的往嘴裏倒酒,仿佛那不是酒而是目前安慰自己心靈的最有效的良藥。
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的下巴淌進衣領裏,她不管不顧的。
眼前晃著洛洛的笑臉和他調皮的樣子,薑妍也不覺嘴角上揚,嘴裏還輕輕嘟囔著小家夥的名字,如果現在羅倚夢要她以命換命,她怕是眉頭也不皺的就會同意了,隻是那婊子想要的不隻是自己的命,她想要的還有那個渣男的人。
她身為一個母親,可是什麼也做不了,連罵那個臭女人一頓的資格都沒有,跟一個沒有廉恥和仁慈之心的人談論什麼都是多餘的,偏偏那個女人手裏握著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東西。
左曉曉看著薑妍這幅樣子心疼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姐妹兒以前受再大的委屈也沒有這樣過,即使當年被逼退婚,她都走的那樣淡然,可現在。
她出差剛回來就聽柳鑫說了洛洛被綁的事,馬不停蹄的就趕到酒吧來了,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幅場麵,她真的難受,也是真的怒了,像一團炙熱的火在心頭熊熊的燒著。
薑妍看到左曉曉,抱住她哭了起來,隻有在她麵前才能哭的出來。平日裏那麼持重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真擔心無奈到了極點了又怎麼會輕易在人前落淚。
左曉曉的心被擰成了麻花似的一團,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滕”的一聲站起來,拉著薑妍的胳膊說:“我這就去找人把她打死去,敢動我幹兒子,真是不想活了!”說著,大步向外走去。
剛走幾步,一隻手臂伸了過來。
左曉曉“啪”的一聲打在那隻手上,怒目圓睜,氣呼呼的說道:“滾開!你哪邊的?”
柳鑫語氣柔和的勸道:“曉曉,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你看到了,是我幹兒子被綁了,我一個裙子好到兩人一塊兒穿的好姐妹在這兒無計可施的買醉,你給我說不是時候,等他們傷心死了被折磨死了才是時候嗎?”
“嘶”柳鑫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左曉曉趁他出神張嘴在他胳膊上咬了個牙印。
柳鑫無語,自己喜歡的不就是這個風風火火,嫉惡如仇的小丫頭嘛,對她,他還真沒脾氣,他依舊語氣輕輕的說道:“曉曉,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我們現在都很擔心呢,可是你這樣闖到羅倚夢那兒,即使把她打死了,她也不說出洛洛的下落怎麼辦?那個女人,打了這麼多次交道,你還不了解嗎?”
柳鑫現在已經將自己全部的心都放在了左曉曉的身上,對於顧清影他知道那就是一個自己不可觸摸的地方,既然那就沒什麼可留戀的。
“那怎麼辦?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你能看著我的好姐妹兒難受,我不能,讓她難受還不如讓羅家的人難受去!”左曉曉說著還要往外闖,柳鑫一把抱住了她。
“曉曉,你理智點,現在主要是想辦法打聽到洛洛的下落,至於那個聲名狼藉的賤女人,自會有她應得的惡果,咱們現在不能從她那裏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先暫時不理會她,等救出你幹兒子,咱們一塊兒她算總賬。我已經讓人盯著她了。”
左曉曉氣呼呼的看了柳鑫一陣,覺得還是幹兒子的命重要,是呀,那個女人幾斤幾兩能和自己的小不點比嗎。“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目前還沒有,羅倚夢這次不知道聽了誰的話,辦事極為小心,我們動用了在這個城市我們所能用到的所有的力量,監控什麼的都查了好幾遍,可是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柳鑫很無奈的攤著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