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話的語氣以及他的行為舉止,不像是要害他的人,看來這個人說的話是真的。上官娍最後選擇相信他。
於是他掏出身上一直放著的那個緋色玉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定是他妻子留給他的東西,本來一直是由夢言保管的,那天他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它拿了出來。
“那你知道這個是個什麼東西嗎?”
沙南站起來,將緋色玉壺拿在手上,想了一會“這是您夫人送給您的,我記得聽您提起過。”
果然,是他夫人,那他夫人現在在哪,過的怎麼樣了“那我夫人現在在何處?”
“上次王妃一個人單槍匹馬來這洛陽城找你無果後回了長安城,現在也應該還在長安”他將玉壺還給了上官娍,騎上馬“那侯爺,我們現在出發吧。”
“好”上官娍開心的笑笑,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心過。
一路上,對著沙南將訴著魏明縣的貧苦與瘟疫情況,也將龍一些自己這些天的經曆。他沒有把夢言將出來,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如果是太子妃的話,那太子現在身居何處,現在的皇上是誰?他一概不知。
“對了,侯爺,剛剛那位姑娘說,你拐走了她家二奶奶,這事可是真的?”沙南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著上官娍
上官娍輕輕一笑,他們走的事山路,路不太平,他坐在馬背上感覺到了輕微的搖擺“這是什麼路,我們為何不走官道?”上官娍避開了那個話題,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讓所有的人知道。
“官道至少要兩日行程,而這條路我們以前也走過,隱蔽不容易被發現,也能節省時間。”沙南看著前方淡淡答道,心裏卻想著侯爺他到底怎麼了,怎麼什麼事都不記得了。這路……好像還是他帶著他們走的。
“對了,西域戰事皇上可有什麼打算?我爹他現在情況還好嗎?”
“唉”沙南先是長歎一聲,誰後念道“本以為可以速戰速決,可是沒想到西域藩王他竟那麼難對付,王爺大人還好,隻是哭了邊境的老百姓和戰場上死傷無數的戰士。”
“是啊,等見了皇上還需再做打算。”上官娍也長歎一聲。
“侯爺依舊是宅心仁厚,在下佩服。”殺南拱手道。
就這樣,一條奇趣的山路上走著兩匹馬,一個白衣少年,一個黑衣護衛。並肩走在那條路上,夕陽將他們的臉龐映的金黃,相是曆經滄桑的兩個老友再相逢。
第二日下午,上官娍就被沙南帶進了宮裏,不過他們是隱蔽的進去的,包括上官娍失蹤這件事也極少數人知道,這次進宮就更少的人知道。
很快一個穿著明黃色的衣服的人,站在他們麵前。上官娍雖不記得皇上長什麼樣和他什麼關係,但從衣服判斷,這便是皇帝了。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上官娍和沙南一齊跪下。
但是皇上並沒有上官娍想象中分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他沉默了很久,沒有說一句話,從四周的氛圍看來,他的情緒中沒有喜悅這種成分。
很長一段時間過會,龍桓緩緩開口,聲音緩慢而沉重“阿娍,你果然還是在怨我。”
他沒有叫他們平身,也沒有說別的話,而是說,你果然在怨我。難道,他欠他什麼嗎,上官娍心裏想著,他一個皇帝會欠他什麼呢?
“臣不敢”他的頭又往下一低。
“還說不敢,你這是有多大的膽子可以和我說這麼客套的話?”龍桓輕笑,像是自責,又像是其他。
“回皇上,末將找到侯爺時,侯爺他好像記憶錯亂了,有些事有很多人侯爺他……~他……”沙南不敢再說下去。
“他怎麼了?”龍桓追問
“侯爺他好像失憶了”這一路上他試探了很多,侯爺他連自己住哪也不知到,說林長銘這個時候他也沒有一點反應,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得這是個假侯爺,但看他的談吐以及氣質都不像是偽裝出來的。
“什麼?阿娍你失憶了?”龍桓大驚,連忙將跪在地上的兩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