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下次還記得來找我們玩”

紹紹哽咽“好下次一定會再來找你們的”

看著一旁不動聲色的上官娍“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都不道別一下,那些小孩可心心念念著你還可以再和他們玩”

“道別,惋惜又有什麼用,該走到終究還是會走”

紹紹不再講話,男人是理性動物,女人是感性動物。紹紹覺得這些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黃昏時期,朦朧的陽光靜靜打在馬車上,將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馬車外忽而傳來一陣兵器打鬥聲。

上官娍推開馬車車簾,隻見車前前幾人黑衫墨發,手執長劍,眉眼凶狠渾濁。

“上官公子,好久不見。”

“五皇子?”

“漁子村的災情可好些了?”

上官娍沉吟半刻:“……不知道。”

“不知道?”黑衣人挑眉,徑自走入車內,“是似是而非吧?”

這個時候,紹紹正呆呆看著這發生的一切,有生命危險這人還能這樣冷靜。華商黑衣人四下望去,問道:“你夫人?”

紹紹一生隻聽過兩人用夫妻形容他兩的關係,一個是楊叟,另一個便是眼前這人了。

“不是,他是我兄長。”

“早就聽說上官娍大人不近女色,家裏連個雌性動物都沒有,一直想去見識一下上官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黑衣人笑著在木凳上坐下。馬車簡陋,沒有更多的位置坐下,紹紹往裏靠了靠。黑衣人又笑,“不過這姑娘長的挺俊俏”

“滾下去”

黑衣人看了上官娍一眼,道:“嗯,沒錯這才是真正的上官侯爺。”

豈料此言出,車內頃刻沒聲兒了。

對於此時此刻的情形。紹紹是再熟悉不過了。一年前,那群惡人也是這樣突然闖進她家,她那時還小並不知道要以怎樣一種神態去麵對,看到上官娍的反應後,她知道了。麵對惡人,自己決不能害怕。

想到這裏,紹紹拉開車簾子“你們聊,我先下去了!”

黑衣人的目光落在紹紹身上,也倏然滯住,他想不到一個看起來未涉世的小姑娘會有如此大的膽量

“行你下去吧,我和你夫君談論些事”

“是兄長”紹紹抬起頭,大聲道:“你耳朵有問題嗎”

上官娍被紹紹這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妹子,你可要在外麵注意安全,外麵冷第二輛馬車有些衣物可以禦寒,你去取下吧”

紹紹一出馬車被外麵陣勢嚇到了,這哪裏像暗殺,這是明目張膽的殺人搶劫呀。外麵將近一百號人整整齊齊的圍著他們的隊伍,若要硬拚是不可能打贏。唯一的方法是智取,他剛剛說第二輛馬車。

沒錯,就是第二輛馬車

“據長安城的百姓說,你們可是在這一帶出盡了風頭呀”

除夕之夜將近,不少人在這個時候都蠢蠢欲動,希望在這個時間裏得到皇上的賞識,而後升官發財,五皇子便是其中之一。要得到皇上的賞識,除了要有一定的勢力之外,更要在這個年頭為百姓做些實事。對於我皇子來說,今年的寒災便是令漁子村等地方產生疫情不受控製的假象,借此將事情鬧大。這個時候,五皇子再出麵“救”萬千人於水火,長安一帶的百姓必定會對五皇子感恩戴德。

皇上雖然昏庸,但年事已高,都希望聽到老百姓多說些擁護自己的好話,在民生這方麵還是比較重視

上官娍的出現,無疑於打亂了五皇子的如意算盤。然而,礙於他是八皇子派去的,背後又有太後撐腰,在上朝的時候也不能向皇上說些什麼,然而民眾的呼聲越來越高,果不其然,皇上開始越來越重視八皇子,還在朝堂之上重重的嗬斥太子,說他隻知道吃喝玩樂。

那日午過,五皇子收到來信,說上官娍在災區一帶呼聲越來越高。於是,五皇子便排除殺手暗自解決他們,這災區動蕩不安,到時候也很容易嫁禍到這些民眾身上

上官娍裏外望去:“那又怎樣,還不是要死在這荒郊野嶺。”

紹紹說是去拿禦寒的衣物,見她一個弱女子也沒有人過問,隻是叫她快些,打開上官娍所說的那個箱子,裏麵也沒有特別多東西,一包粉末狀的藥,還有一把小匕首。紹紹趕緊拿出來藏到內扣裏。隨即穿好衣物,鎮定的走出去

須臾,黑衣人喚道:“來人,將這些人押到古廟去,等五皇子發話再做定奪”

“是”

說完,一群人將紹紹和上官娍綁起來,扔到馬車上,也馬車空間實在是太小,為首的黑衣人並沒有和他們同坐一輛車。小順子和其他家丁關在另外一輛比較大的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