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枝沫沒有想到淩國使會這樣對自己說,頓生委屈,隻能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做小心翼翼狀,坐在了淩茗穎身旁,淩茗穎見她被說,內心暗自開心。
程時元看著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心疼,便說:“淩小姐既然累了,那就休息,不用這樣陪我,美人累壞了我可是心疼的。”
這句話一說出,讓淩國使顯得很尷尬,淩茗穎則心生嫉妒,而劉希佳卻百感交集,倒是淩枝沫毫不在意,她說:“程先生是大人物,而我既然作為淩家的正牌千金,也是淩家唯一的小姐,哪有不陪的道理。”
她這一句話,直接就諷刺了淩茗穎和劉希佳,讓程時元對她刮目相看,而淩國使、劉希佳和淩茗穎的臉就掛不住,卻又礙於程時元的麵子而不能發作,隻能憋屈的陪笑,繼續陪著程時元聊天。
快要吃飯時,程時元終於要回去了,有自己小心思的淩國使便讓淩枝沫送程時元回去,而程時元也住在上源區,離淩家並不遠,所以她是走著送他的。
路上,她並不想說話,是程時元一直在找話題,想要和她說話。但她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表示自己真的不喜歡他。
程時元當然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喜歡自己,但是,越是不喜歡自己的,自己就越喜歡,畢竟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送程時元回來後,淩國使、劉希佳和淩茗穎對她進行了責罵。
淩國使說:“你你你,說話沒輕沒重,希佳可是你小媽,茗穎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這樣。長那麼大,還沒大沒小的。”
劉希佳說:“我可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由不得你這樣子,茗穎可是淩家的千金,要不是國使好心,你還能呆在淩家。”
淩茗穎說:“姐姐,說話留點後路,誰是正牌千金可不一定。”
淩枝沫不屑的一笑,說:“我尊敬你,所以你還是我的父親,但是你,執意要維護這個野種和這個野女人,那我也沒有辦法發,你出了軌,媽媽主動退出,讓位,而你呢,坐享其成,你忘了媽媽陪你走過的風風雨雨,還有你們,你們以為住進淩家,淩家就是你們的嗎,我沒有說錯的話,我爸和我媽離婚的時候,財產平分了,我爸甚至早早立了遺囑,淩氏的繼承權在誌禕,遺囑由我媽保管,這一點我真的謝謝爸爸,那麼為誌禕著想。”
淩枝沫這一說出來,劉希佳心慌亂了,直接扯著淩國使質問:“你怎麼能這樣,一分都不留給茗穎,她可是你的女兒,妄我養她那麼大,還一直等著你。”
“爸爸,她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淩茗穎不可置信的說。
淩國使被問得心情煩躁,直接喊道:“你們都給我安靜點,天天就知道錢錢錢。”
劉希佳和淩茗穎一下子被震住了,大氣都不敢出,淩枝沫倒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不屑的話自她口中說出,她說:“爸,你累不累,多少年了,你知不知道媽媽重新嫁人了,過得比你幸福,而你卻還掙紮在這兩個女人之間,也把我變得漸漸冷漠,讓我丟失了原本的自己,現在我也累了。”
話說完,她往樓上走一邊走著,一邊抬頭,將就滑落的眼淚逼回去,走進自己的房間,她直接往被窩裏鑽,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眼淚禁不住自眼眶而出,慢慢的將被子打濕,她一直在回想這一年自己是怎樣度過的,她隻知道自己活得很幸苦,雖然有李沐皓,也幸好有李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