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宋沐妤的朋友圈知道她母親離世的事情,綜合了自己父親的計劃,知道宋匹源估計迫不及待的和林舒結婚了,所有宋沐妤才會這樣的吧。
說起林舒,其實隻是自己父親的一顆棋子,父親隻是想讓宋匹源家破人亡,原本快要成功了,沒想到林舒那個女人三年前不願意受到父親的控製,想通過和宋匹源結婚拜托父親,這才把這件事情脫了三年。
現在林舒進了宋家,那離宋家破產也不遠了。
父親這樣的千方百計,還是成功了,他現在唯一的願望是宋沐妤以後也能好好的活著,就算沒有了宋家,也一樣父親到此為止,別毀了宋家,還要遷怒宋沐妤,宋沐妤是無辜的,他不希望她在下卷入這場上一輩的恩怨。
他知道,這個女孩,未來終將孤獨,而他不是那個可以陪伴她的人,所以隻能給她最好的祝福。
宋沐妤搬家了一周,宋匹源在一周的掙紮中,收到了宋沐妤的辭職信,理由特簡單。
“我想出去自己闖蕩,我想去散散心,以後,公司我不管了,你該給誰,就給誰,我沒有母親了,也就沒有父親了,對不起,原諒我以後都不會再叫你一聲‘爸’!”
她把辭職信發給了宋匹源,也是她要離開景陽的日子,離開之前,她特意去墓園那裏看了一下自己的母親,因為她不知道自己以後什麼時候會回來看自己的母親,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踏入景陽呢。
她的心流浪了,人也就跟著流浪了。
她往墓園的深處走,站在了自己母親的墓碑前麵,安靜的看了很久很久,準備離開。
一轉身,身卻站著一個人,他手裏捧著一束白色的山茶花。
“謝謝你來看我媽媽。”她笑著說了一句。
“嗯,所以,你看完你的母親,就要離開景陽了嗎?”陸宇堂輕聲的問她。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看過我的辭職信?”宋沐妤知道陸宇堂也有這樣的本事,隨隨便便就能截別人的郵件。
陸宇堂點頭,也算是認了這件事情。
宋沐妤也沒有惱怒,反而是笑了笑,最後說:“沒事,我先回去了,我下午三點的動車,去恩原。”
是的,她要去恩原了,她也就碩士最後一個學期了,先把學業完成了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三點,現在才十點,還早,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麵了,一起吃個午飯吧,就當是老朋友聚餐。”陸宇堂卻有所挽留。
宋沐妤想了想,終究還是點頭了。
現在,兩個人似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以後也相忘於人海,一起吃個飯又如何呢。
陸宇堂看她答應了,自己俯身把花束放在了宋沐妤帶來的花旁邊,看了一會墓碑上麵的東西,才轉身,說:“走吧。”
“好。”她回道。
兩個人,一起從墓園離開了,在府東區的某個餐館,一起吃了一頓飯,又在某個路口分開。
陸宇堂知道,這一次的分離,就是永遠的分離,他不會再有機會能看到宋沐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