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味兒。
檢查結果是,江佑容身上的確有一種味道,你懂的,就是體味,每個人都有的,雖然很輕微,但根據大眾審美觀,江佑容身上的這個,應該屬於,體香,不可磨滅。
於是,他憂愁了,他抑鬱了,他上火了。
我在陽台上曬太陽,江佑容端著盤水果走過來,站在距離我一米的地方,眼巴巴地望著我,的肚子。
“今天鬧騰地厲害嗎?”他問我。
“恩?”
“你昨天不是說孩子一直踢你嗎?”他繼續問。
“哦。”
“喜喜!”他有些怒了。
“幹嘛啊?”我仰頭。
他沒脾氣地坐到離我最遠的藤椅上,一臉便秘狀。
我撓了撓頭:“要不,你自己過來聽聽吧。”
於是,他很渴望地盯住了我的肚子,卻又一副望而卻步的樣子。
我發現他最近越來越喜感了額。
最後,他還是將耳朵貼在我的肚皮上,一臉幸福地在那裏聽,然後像所有電視劇裏那些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男人一樣大叫:“他踢我了,他踢我了!”那傻笑的樣子,我都不想說認識他。
原來,他是如此喜歡孩子。
我有些試探地問他:“當年我自作主張打掉孩子,你是不是很生氣?”
他想了想:“我又不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我是生氣,不過那是因為你居然敢和野男人在外麵廝混,做事衝動又不考慮後果,去醫院做手術之前你想過流產傷身體沒有?肯定沒有吧……”
“誰是野男人?”我笑
“朱喜喜,請你關注重點!“
我在椅子上笑成了一團。
他說他當然是喜歡孩子的,如果知道當年我自作主張打掉的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將我大卸八塊;他說他肯定喜歡孩子,不然他就該不會喜歡我,從我出生他上幼兒園開始,到我十二歲搬去他家,他十七歲,到我二十歲他二十五歲,在他的眼裏,我一直就是個孩子。
我表示不敢苟同:“你果然是心理變態,你把我當成孩子,還敢酒後亂性,對我……”
他想了想:“好吧,二十歲那年,你終於從孩子變成了女孩子。”
我:“……”
看吧,嘴巴還是跟以前一樣——二十幾年相熟的江佑容似乎在這一刻被重疊到了一起,毒舌的他,意氣風發的他,對我寵溺的他,溫柔的他,痞痞的他,還有作為我丈夫的他……
“喜喜。”他依舊將頭靠在我隆起的肚子上。
“恩?”
“我愛你。”
這麼一句我渴望了不知道有多久的話,一旦被某人每天說個無數遍,好吧,還是會覺得挺開心挺甜蜜,但怎麼也不會再感動得痛哭流涕了,所以,盡管心裏開心得要死,我臉上卻沒表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