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他們在飯桌上交談了一會兒在工作上的事情,方少成因為臨時有事所以提前走了,他一走,我的心就完全鬆懈下來,不知為什麼,對於方少成這個人我沒什麼好感,總覺得不是一般人物,找時間得和葉凱說說,讓他少和方少成打交道。
離開飯店時已經夜幕降臨了,這座城市的夜晚和白天相比要美得多,樹上到處掛滿了彩燈,一閃一閃的,擺夜市的商販讓整條大街看起來熱鬧非凡,出來散步的人也比白天行色匆匆的人們要多,難怪他們會以夜生活為主了。
現在我已經不能用光怪陸離來形容這裏了,因為我開始喜歡並習慣這樣的生活,屬於這座城市的精彩。
葉凱建議說去ktv或者酒吧娛樂娛樂,眾人都覺得酒吧要更加適合些,ktv顯得太小孩子氣,意見達成一致後,他們約好了酒吧地點,就去停車庫取了各自的車開往聚集的酒吧。
我卻拉著葉凱的手站在飯店門口不肯走,葉凱問我怎麼了,我也隻是搖搖頭,不說話。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葉凱轉過身再次問道。
我抬眼委屈地看著他,說:
“我想回家了,我沒去過酒吧。”
葉凱笑笑,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隨即摟過我的肩,還是往停車場走去。
“傻瓜,沒去過又怎麼樣呢,不是還有我在嗎?”
“可是…”
“好了,酒吧也並不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再說了,我們這麼多人,你還怕會被人欺負呀?”葉凱解釋道。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好再找借口拒絕了,其實我倒不是因為酒吧很亂而不想去,而是從來沒有去過,恐怕自己的表現會給他丟臉。
坐在車上,心裏總是覺得七上八下,忐忑得緊,時而望望窗外,時而又發呆想事情。
我不想去的地方,為什麼就不能沒有理由地將就我一下呢,像舒天揚那樣…
到達酒吧,葉凱的朋友一行人已經在門口有說有笑地等待著我們了,我心神不寧地下車後,將葉凱的手握得緊緊的,生怕他會突然鬆開。
這是一間很奇特的酒吧,昏暗致極,一點也不像電視裏的酒吧那樣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絢爛無比的燈光,這裏有的隻是很抒情的音樂,燈光幾乎是隻有幾簇,到處都是黑暗的,也隻有吧台是明亮聚集的地方,在酒吧裏玩耍的男人女人們無一不是頹廢的,有些早已喝醉的情侶們相互擁抱著在沙發上親吻,燈光太暗,我隻看到一丁點身影,就覺得這裏太過萎靡。
其實這裏比起其他酒吧要安靜得多,隻是這裏的人都太過張揚,拚酒的男人、低低笑著的女人,各種各樣的聲音拚成了一個喧鬧的世界,連空氣都感覺有些渾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