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盡是穿越女》( 爆笑文,完結)

作者:終究意難平

文案:那些穿越過來的靈魂,肆意的,隱忍的,張揚的,謹慎的皆是如花的靈魂。何為對何為錯,何為是何為非?不到最後誰能分辨。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那些為我們而癡因我們而狂的人們,愛上的究竟是我們本身疑惑是我們穿越女的身份?

作品風格:輕鬆

所謂穿越

我用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認清了這個事實。

我一邊慶幸一邊遺憾,百感交集,此起彼伏。

慶幸的是這裏近似古代,而且不是女尊,這就意味著,我可以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當一個名正言順的米蟲。

遺憾的是從夫之後人家叫我會是夫人,而不是福晉,如果可能的話,我竊希望人家在福晉前加個定語“十三兼十四”。

前世裏依稀有個詞形容我現在的情況,貌似叫穿越。

大家對我們這類人的統稱似乎是什麼穿越女,抑或女主,或者幽一點,叫女豬。

這三個月裏,我深深的思索了本我與自我之間的辯證關係,以期對自己有個全麵而深刻的了解,然後慎重的選擇一條適合自我價值實現的路線,但是在在家從父這條明確的思想路線下,我隻能無奈的走上了裝呆的革命道路。

因為,我的父親,在我降臨三個月後把我賣了。

作為一個丫鬟,性感和清純都是沒好下場的,看過金瓶梅的人都知道。

而傻和呆是有本質區別的,傻會被人欺負,而呆會讓人心甘情願的讓你欺負。

因為呆,我上不得廳堂,伺候不了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因此,少了很多挨藤條的經曆。

因為呆,我甚至去不了廚房幫忙,因為我糖和鹽都分不清。無可奈何的成了五指不沾陽春水的主。

還是因為呆,沒有人對我施與厚望,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不要惹禍,我也因此得了一個十分清閑的活計,在藏書閣定時的板書曬書,免得生了蛀蟲發了黴。當然,這個定時是由我定的。

藏書閣也因此成了府內各院丫鬟們的八卦集散地,藏書閣偏僻冷清,平時府內各人看書都是喚了貼身的丫鬟奴仆來取,斷然不會有什麼大人物來的。最最重要的是,看管這裏的是一個呆丫頭,不通人事,善良好欺,自然不會到處去學舌串嘴,必要時還能把風。

當然,每次她們過來,也都會帶些她們各自從主子那順手牽的一些小點心零食,我也樂得聽她們家長裏短,果然,女人天生就是很八的。

到了後來,這種情況愈發的嚴重,這個小小個閣樓變成了上午丫鬟們八卦,下午下人們聚賭,晚上情人們幽會的集散地,當然她們在樓下,若我有興趣,便也聽她們八一八,或者學兩手賭技,晚上偶爾也會偷聽一些癡男怨女們的壁角,當然也會有時候也會發現這壁角變成了床腳。

我在這種上午聽八卦,下午聽髒話,晚上聽“嗯嗯啊啊”的生活中迎來了我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新年。

由於臨近年關,眾人都忙碌起來,平日的賭場和八卦會館暫停營業,我的日子也越發的清閑。

偷得浮生半日閑,這一日,我百無聊賴,便翻出一本雜誌小說打發時間。正看的入味,隻聽門聲輕響,我抬頭,卻是府裏一個丫鬟,水仙。我之所以對她留意,一是她的容貌在這府裏算是姣好,二來她的姓氏與那本千古奇書裏離經叛道的男主角相同,姓氏雖極常見,卻偏偏配了她的名字。賈水仙,幹脆叫甄蔥好了,我不禁惡劣的想。

心下百轉,臉上卻已是一副欣喜之色迎了上去:“姐姐怎麼來了?”

她假意怒道:“怎地,你這什麼風水寶地,旁人竟不能來了不成?”

我佯裝心急辯解:“姐姐說的哪裏話,我自不是那沒心沒肺之人!”

她知我平日待人心誠,偏生言語上不甚利索。見我臉已漲紅,隻道自己說了重話,忙笑道:“別人如何我不知道,你我卻是一清二楚,便是別人都欺我騙我,你也是斷然不會的。”

我見她如是說,方下了心,卻是有些不好意思,撓頭道:“姐姐是好人,好人皆有好報,斷然不會有人欺負姐姐。”

她隻看我微微一笑,那眼光卻似遠遠穿越了我,看向別處。幽幽道:“若人人都如你這般,這世上便也少了許多的是非。隻可惜……”她回過神來,再不肯多言。隻回頭來笑問我:“這幾日;老爺書房裏的洪福可有來過?”

我一怔,不知她問這個何用。卻還是老實答道:“有些許日子不曾見過了。”

她有幾分失望,卻仍是打起精神道:“是了,近日府裏事務繁多,隻怕他也一時脫不開身。”

我狀似不經意問道:“姐姐有事找他?”

她聞言卻是冷笑一聲:“有事找他?隻怕是如今府裏上上下下的丫鬟侍婢們都要找他。”說完仍不解恨,又恨恨的淬了一口:“倒也不怕折了他的福!”

卻不知是什麼事竟讓她動如此肝火,平日裏印象她大都是平和而嫻靜的。當下我也不好言語,隻得訕訕陪她坐著。她自顧自氣惱了一番,終是平息了下來,見我如此模樣,自覺失態,一把拉我的手道:“妹妹莫怪,姐姐隻是氣自己。”言至此,有細細的打量我,眼中不無憐惜:“若我能與你這般倒也是福氣,隻怪我天生出身下賤,心裏卻……”倒是自言自語起來,語氣淒苦卻又暗含幾分堅決,說到後來卻是聲如蚊蠅,低不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