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醒,醒來後也會有三至七天不等的末梢神經失調症狀--也就是無法行走還有魔力衰退的情況,同時這段時間如果使用其他魔藥也完全沒有效果。』
Snape默了下。前麵的部分他可以理解為這小鬼已經把課本看得差不多--但後麵男孩回答的解釋應該是屬於醫理書籍才會提到的補充--才十一歲的小鬼會對這種書起興趣?而且還是那個學校魔藥成績永遠平庸無奇的Potter的兒子?
「……Harry不隻是James的孩子,也是Lily的……」
白胡老瘋子的話驀然閃過,Snape的臉色更陰。
『最後一個問題,Potter。』他的聲音僵硬,『附子和牛扁的差異?』
『沒有差異,教授。』Potter回答得就如先前一樣毫不遲疑,『它們都是同一種植物,同時還有另一個名字叫「烏頭」。』
Snape瞪著那顆又重新低下頭去盯課本書皮的黑色小小腦袋,莫名的鬱氣繞上了胸口。
『坐下,Potter。』他厲聲說,『雖然那些問題你都知道答案,但不表示你可以不做筆記,把你的筆記本拿出來!你們也是!』
轉頭看向那些擺明一付事不關己己不關心、自以為沒事的其他小鬼,他氣不打一處來,『把我剛剛問的問題和答案都寫下,你們的期末作業之一就是你們整學期的課堂筆記,不要忘了。』
然後隨之響起的一片慌亂找紙拿筆聲,讓Snape更鬱悶了。
愚蠢也就算了,可要蠢到連學習上進的精神都沒有,就真的該死--可這年頭的小鬼,甚至連做筆記的基本意識習慣都沒有--他們的家長在家裡的時候,究竟都教了些什麼東西呀……
美妙的情人節(一)
就如估計的,我剩下的寒假全在醫院廂房度過。
我靈魂方麵因為誤服淨魂魔藥、加上黑魔王的魂片被強行剝離而受到的傷勢,其實遠比我自己以為的還嚴重。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我的身體完全給Pomfrey夫人的三好手段(吃好、喝好和睡好)給照顧得宛如小豬生活;可實際上我之所以可以表現得和正常人一樣行動如常,全是多虧病房裡繁複精密的療魂聚靈魔法陣在支撐我的靈魂和身體--也就是說除了不是躺在床上又全身插滿管子儀器沒有意識外,我的狀況其實和麻瓜醫院裡那些住在隔離加護病房的患者沒啥兩樣。
也因為我的傷勢必須像這樣待在魔法陣裡進行強製隔離的治療靜養,我的病房根本不被允許有人隨意探視--至少對自己的魔力控製還不成熟的未成年巫師是不被允許的。因為我病房裡的精密魔法陣,讓空氣裡的魔力因子遠遠高於外界,就連成年巫師在這種魔法陣裡都不被允許使用魔杖(如果不想把自己炸死),更別提未成年巫師了……除了像我這樣虛弱到靈魂會瘋狂吸收魔力能量來修補自身的「重症」傷患外,一般小巫師進來了先別說能不能控製好自身魔力別暴沖,光是適應這高密度的魔力威壓、別臉色發白呼吸困難都有問題。
所以直到假期結束開學的前一天,我根本沒機會見到Ron和Neville他們--也不被允許。
不過就算見不到麵,透過Pomfrey夫人給我送藥和檢查身體復原狀況的時候,幫我捎來他們的問候和信件還是可以的--雖然依照一天三餐的頻率充當我暫時的送信使者,讓護士長大人實在不大明白我們幾個男孩哪來那麼多事情能聊,更不大高興我除了看書之外、還將精力浪費在讀信寫信上而不是多睡覺休息;但是看在我確實有乖乖喝藥也很配合療程的沒有吵鬧、而且還有Snape教授在一旁盯著沒讓我做出沒有午睡甚至熬夜的不良行為,Pomfrey夫人除了例常的在每回幫我檢查身體時碎碎念了幾句外,倒也沒有給出任何禁令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