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圖形,宛若刺青般落印在我本來連疤痕都沒有的光裸胸膛上。

封印我魔力的,神之契。

而魔火籐的本體,也盤成了冠狀的,緊緊圍著雪印神契。

……即使,失去意識進入賭上性命和靈魂的破階進化休眠狀態,也要給我留下最後的保護嗎……

右手按上心口的籐蔓和神契,我閉上眼睛。

『Harry?!』

不知不覺中病房外的聲音靜了下來,我卻完全沒注意到;直至房門滑了開,門口傳來帶些訝異的試探呼喚,我才轉頭看向門口的三人。

『Pomfrey夫人。』

淺淺微笑,軟聲問候,我如同過去麵對這位總是非常關心我身體的長輩時一樣,有禮而乖巧,『不好意思,我好像又來麻煩您了呢。』

Pomfrey夫人似乎恍神了下,可隨即出現在她臉上的厲色、以及帶著擔心味道的訓斥,已經隨著她迅速走來的步伐朝我直撲,讓我認定應該是自己看錯,『既然知道麻煩就應該好好照顧自己!我是很歡迎你經常帶著下午茶點來請教我藥理,可那不表示我會很樂意看到我把跟你提過的醫術用在你身上--還有你現在根本就不該離開床!精神耗竭又魔力乾枯,靈魂又才剛給淨化過一遍,你現在根本就該好好待在床上好好靜養而不是拖著身體四處亂跑!』

『我沒有亂跑,夫人。』我有些無奈的辯解,一邊趕緊給自己重新扣好睡衣扣子,『而且我覺得自己很好--』

『是呀,當然好,靈魂差點就給淨化得「一.幹.二.淨」的清爽了,怎麼可能會不好。』一語雙關咬牙說,Pomfrey夫人冷笑,身上冒出的冷氣團毫不猶豫的就朝門口那兩人席捲而去;不過就算我現在不是她發洩怒火的目標,給她搭著肩的我仍忍不住為她的氣勢抖了下,『現在,立刻,給我躺回床上去!在我同意以前你都不許再離開那張床了,知道嗎?』

『是。』憤怒中的女人是不需要再增加刺激的,所以我很乖巧(也是明哲保身)的回答;不過在順從的隨著她輕推我的肩回到床邊時,我仍忍不住問了句,『那個,夫人,請問Neville是不是也還在醫院廂房呢?還有我昏了多久?』

如果這時抬起頭,我肯定會看到Pomfrey夫人眼中閃過的一絲心疼、以及回頭又瞪了門口一眼的舉動;不過既然我正在爬上床的試圖讓剛剛被我推開的厚重棉被重新鋪好,那麼當然什麼都不知道。

『不用擔心Longbottom先生,親愛的,他的情況是有些棘手,可和你比起來絕對不值一提,說不定還能比你早出院呢。』Pomfrey夫人一邊說,一邊幫我整理被子,『你也沒昏多久,大概也就兩三個小時。你會這麼快醒來真的非常讓我訝異,考慮到你喝下的東西和你剛被送來時的身體狀況,我本來還估計你會昏迷至少四天--你該躺下再睡一會兒,Harry。睡眠是恢復魔力和精神最快的方式--』

『可是,我睡不著,而且我真的覺得自己現在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輕聲說,堅持的把枕頭擺靠在床頭,『拜託,夫人,我保證我不會下床,隻要累了就會躺下,所以就先讓我坐著好嗎?』

Pomfrey夫人皺眉瞪著我。

『Poppy,既然Harry都這麼說了,就讓他坐著看看窗外的風景也不壞--』

『外頭就雪茫茫的一片白,有什麼好看的!』

硬梆梆的把話堵了回去,Pomfrey夫人轉過頭怒視已經走到床邊的Dumbledore教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Albus。這孩子差點就讓你們害死了,就算他現在不是那麼需要休息,也不需要和你們任何一個人說話或是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