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Severus受傷的情況當時全校都知道了,Granger小姐他們三位緊隨著你衝往三樓禁區也被很多人看到。所以很自然的,大家都曉得出了什麼事情。』Dumbledore教授坐在床緣一邊和我剝著太妃糖包裝紙時一邊說,『不過,在最後的房間裡我們隻發現重傷昏迷的你以及Quirrell的屍體,所以當時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大部分人來說還是件秘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夠和我說一說嗎?』
我輕輕點頭,將那時候Quirrell還有Voldemort的事情交代出來。
我在訴說的時候Dumbledore教授隻是靜靜的聽著,臉上的神情都是沒有改變的溫和--其實也不全是,至少在說到Voldemort出現以及他試圖蠱惑我的時候,我感覺的出Dumbledore教授有剎那間的緊張,隻是很快又平靜下來--不過我很慶幸他沒有打斷我的敘述,因為就我現在還感覺有些漲漲呆呆的腦袋,不管是思考還是回憶被打斷的話,要再銜接繼續可是不怎麼簡單的事情。
在我慢慢說完了後,Dumbledore教授似乎在想著什麼,我沒有打擾他,自己一塊塊慢慢咬著太妃糖,一邊偷偷打量這這位逾百的老人;雖然已經過了將近一年的接觸,對於這位老者我還是有種無法捉摸的深沉感覺。身為一名對抗黑暗勢力領導者,他所背負的期望是如此多又如此沉重,為了拯救大部分人的生命安穩,他必須無時不刻的思考、不斷抽絲剝繭深思每個明細線索,因為隻要計劃中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的殞落——那些對抗黑暗的義士們犧牲後所流出的血,染紅的是敵人武器,至於留給親人和策劃這一切的Dumbledore,就隻剩下回憶和冰涼……
其實我自己那些已經做和將要做的計劃,最後也是注定會有所犧牲,隻是因為有著知曉「未來」的優勢,我才能進可能將這部分的遺憾降到最低——可是說穿了,我這麼做又和Dumbledore教授有何差別呢?不論承擔的是無辜者的英魂、還是犯罪者錯誤的罪魂,這份屬於逝去生命的重量本就是決策者該有的覺悟背負……可是說得輕巧,實際背負起來的時候,那種滋味卻不是三言兩語能夠道得出的……
『在想Quirrell?』
回過神來,對上半月眼鏡後方那閃著睿智和包容光芒的水藍眼睛,我輕輕點頭。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Harry。』Dumbledore教授摸了摸我的頭,帶著慈愛的,『當他選擇了將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與Voldemort共享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自己無法善終,更何況他想傷害你,那麼要付出的代價就更大了。當年你母親為了救你而死的時候,就已經在你身上施放了一個 Voldemort絕對不能觸碰你的古老咒語,一旦Voldemort或是他的直接契約者碰了你,灼傷是最小的懲罰,動了殺心化成灰燼就是報應了。所以你無須感到任何負擔的。』
『……我知道。』
前輩子做醫生的時候也不是沒病患在自己手上死過,可是自己親手結束的還是頭一遭;就算知道對方是罪有應得,那種難言的怪異感覺還是在纏在心頭……果然那時跟人馬可以嘴上說得灑脫,心理建設再久從以前就養成的道德感還是很難一下子扭轉過來,『我隻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可以為了所謂的權勢力量不計一切代價,為了所謂的長生不死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