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薛池便原本有點怒氣暗藏,此時也被他這蕩漾的樣子給衝擊得不剩什麼了:“道什麼歉?”
“檀心會這樣大膽,不知分寸,無非是我從前待她有兩分不同,縱容了她。以前我們還為她爭執過,想起來都是我不好,你懷著孩兒,就別惱了,好不好?”他嗅著她的長發,慢慢的吮xī著她的頸側,薛池像被他咬住了命脈,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肩:“好……”
時謹就近把她抱到了美人榻上,小心的不壓住她的腹部,兩人頭頸交纏的抱在一起。
時謹在她耳邊低聲道:“我並非想隱瞞你……為逝者諱,你明白嗎?”
薛池一怔,心中有了許多猜想。與死者有關,卻能波及到時謹的,無非就是他母妃和先帝了。
想到先帝幹翻一幹兄弟,獨留了時謹,連皇位都想越過兒子傳給他,薛池心裏浮現一個可怕的猜想,她一下轉過頭,瞪大了眼睛看時謹:臥槽!不是先帝和庶母私那什麼生下的時謹吧?
時謹目光平靜,像是肯定了她的猜想。將她摟得更緊了一點,低語道:“實在沒想到還有檀心這尾漏網之魚,看她年紀小,以為她懵懂無知罷了,如今才算是死絕了。”
薛池模糊想起曾聽說過,麗貴妃身死之日,英宗皇帝亦哀傷過度,責宮人未照料好麗貴妃,將麗貴妃宮中宮人全數斬殺,其後英宗更是一病不起,沒過多久便駕崩,由長子繼位,既先帝明宗。
從前沒有細想,此時想來,其中竟是大有文章。麗貴妃身邊的宮人被屠盡了,想來檀心當時年紀小,不知藏在何處躲過了,後頭明宗便將她送到時謹身邊做個慰藉,這麼一來也不怪時謹對她有幾分不同了。
薛池見時謹目光幽深的望著她,不由抱住了他的頭,在他額上印了個吻:“好啦,不是你的錯。”
時謹微怔,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窩了一下午,薛池如今的身子也做不了什麼。時謹便將她摟在懷中念書給她聽。他的聲音特別好聽,薛池蹭著他道:“耳朵聽了都會懷孕……每天都要念!”
“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對了……往鑒竽的人回來了,說是已經將融嫵和小曹氏葬於一墓。他們帶回來一物,說是看著古怪,我看恐怕是你從前落下的。”
薛池先還不以為意,她的皮箱和自行車等現代物品時謹早就運來了,專辟了個房間存放。其餘用過的東西都是小曹氏給的,小院中留了些倒也不足為奇。
後來用過晚膳,時謹命人將物件呈上,薛池正在用茶水漱口,唬得一下將茶都噴了出去。
時謹忙伸給她順背:“怎麼了?”
薛池忙拿帕子擦了嘴角,取過托盤上的蝴蝶翅膀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