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蘭景合與垂儀同歸於盡?
鬱景容也愣在那裏沒有動靜,過了片刻才擺動龍尾,將垂儀半毀的軀體徹底打了個米分碎,不想碎片中逸出一點光芒,卻是垂儀的元神還在,且伺機逃脫,不想鬱景容泄憤的舉動歪打正著,把他逼了出來,鬱景容哪裏會客氣?用龍威將那半個元神生生消磨盡了。
陶子恬連忙上前,想要查看蘭景合還是否有救,其實心中早有預料,且他與蘭景合的感情早不如從前,隻是看著曾經的同門師兄死在麵前,他心裏終究是……
即便陶子恬修的是生機大道,也拿蘭景合沒有辦法。
蘭景合魂魄離體,伸出手指碰了碰陶子恬的頭頂。
陶子恬恍惚地抬起頭,看見蘭景合的模樣,嘴唇哆嗦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忍住淚水。
蘭景合問,“你知道我為何沒有消散?你知道我執念是何?”
陶子恬用力搖頭,蘭景合道:“我欠你和景容一句對不起,也欠師尊一聲道歉,我終究辜負了他,辜負了你們所有人。”
陶子恬:“……”
蘭景合似乎輕輕笑了一聲,魂魄散成光點,終究是身死道消了。
“師,師兄!”人死燈滅,終究隻記得蘭景合的好,陶子恬痛哭道。
就在此時,又有一人的魂魄出現,鬱景容龍爪伸出,正要將對方抓散,卻聽魂魄慌忙道:“且,且慢!還請前輩聽我一言!”
鬱景容與陶子恬俱是一愣,這才仔細打量這縷魂魄,分明就是垂儀,但舉手投足又透露一股陌生的感覺,全無垂儀的威嚴與穩重。
隻聽魂魄道:“在下是垂儀,真正的垂儀,隻是早在數千年前我就被奪舍,元神與識神被困於體內一角,雖然能看見外界,卻無法支配自己身體,我如今魂魄未散,也是被困久了,心中怨氣難消,還平白替那假冒我之人背了這麼大的責難,我心裏難平。”
陶子恬道:“我們不會相信你這荒唐之詞。”
卻有另個聲音道:“他說的沒有錯。”
陶子恬與鬱景容回頭,杜祖年帶著另幾名大能出現。
陶子恬大喜道:“前輩!”立刻又想到杜祖年真實身份,他連忙改口,“師祖!”
杜祖年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雙手背在身後,“看來華川慎已經將本座身份告知你了。”
陶子恬將剛才來龍去脈陳述給杜祖年,杜祖年明白陶子恬心思,搖頭神情複雜道:“這條路是蘭景合自己選的,你既然說他已經身死道消,怕是連你都回天乏術,又何況是我?”
杜祖年說得陶子恬一噎,杜祖年遲疑道:“你與雲途既然已經與百川交上手,莫非他沒有告知你真實身份?我以前隻是對你身份有所猜測,而如今看你出手,分明是帶著元溪的影子。”
“……你是說元溪?”陶子恬活了這麼多年,沒想過自己的身份還會有其他底細,他回頭尋找鬱景容,鬱景容走到他身後,捏住他手。
跟隨杜祖年而來的另幾位大能走上前來,探究地看著陶子恬和鬱景容,杜祖年引介道:“這幾位都是東陽仙宗曆代飛升者,也有在上界仙境中與我東陽仙宗一支交好的仙者。”
那些仙者全非陶子恬想象中的高高在上,相反稀奇又驚歎地打量他二人,“這就是雲途和元溪?”
“誕於玄元之心的先天靈根化成人形倒也與常人無異。”
“無怪仙境流傳你二人交好,如今一看,原來是這等關係,恭喜,恭喜。”
“元溪入世後竟入我東陽仙宗?哈哈,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