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段(2 / 3)

不想他還是堅持己見。

“不然這樣,你讓暾兒陪著我去,他也十四歲了,該出京見見世麵了。”

幾乎磨了半個晚上,某人才勉為其難同意讓暾兒陪我去。我口幹舌燥,哆嗦著起來喝了杯水,才睡了過去。

月末的時候,我、晴姍、暾兒帶著旗珠和幾名侍衛一行前往江南。這一路走得,還真被某個烏鴉嘴說中了,要不是不想耽誤時間,我早就在半路喊停了。暾兒提議讓晴姍先行,我們隨後就到,我一邊幹嘔,一邊強烈反對。

是哪個王八蛋說的,吐啊吐的,就吐習慣了。真他媽的胡說八道!我這一路吐到江南,都還沒習慣。

到晴姍娘家的時候,棺木早已下葬,白絹素綾也盡數撤去。她的阿瑪是個四品佐領,言行恭敬,上下打點得也妥帖,第二天晴姍去她額娘墳前祭拜,我沒有隨去。有些事,也許她並不想別人聽見。

南方的街道,不像北方那樣正兒八經,規規矩矩,它高興了,便在這兒竄出條道兒,不樂意了,便在那邊立起一堵牆。我是屬於沒有見過世麵那種人,整整一個上午,都拖著暾兒在城裏玩得不亦樂乎。

“額娘,回去了吧。”

“那怎麼行!”我聲色俱厲,正準備將還沒實行的計劃羅列一遍,身後忽然響起一陣尖銳的馬嘶,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一匹健碩的黃鬃馬撂著蹄子像這邊跑來。我剛想拉過暾兒,他卻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暾兒!”我脫口而呼,變了形的聲音響徹整條街道。

馬蹄落下的前一瞬,他與懷中抱著的小姑娘同時滾到了道路的一邊,而瘋馬亦是撞在了前麵的攤子上。我顧不得其他,擠過人群跑到他身旁,拉拉扯扯地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麼大礙後,極為嚴肅地在他腦門上敲了一個栗子,下手之狠,出乎我自己的意料。心疼歸心疼,我的眼神還是犀利不減:媽的!這是什麼情況,還跟老娘玩英雄救美這個段子,英雄救美至少也給我救個美女回來啊,眼前這個發育不健全的黃毛丫頭又是怎麼回事?不要跟我說你看走眼了!別忘了你是誰辛辛苦苦養大的,要是敢為了別的女人出點岔子,我饒不了你!

他悻悻地看著我,而旁邊的丫頭卻開口了:“多謝這位爺的救命之恩。”

我一眼橫過去:沒看老娘在教訓兒子嗎?什麼狗屁救命之恩,未必你還想以身相許?以這個身段來相許?

就在我火冒三丈,無處發泄的時候,一個非常欠揍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哪個混賬弄傷了爺的愛駒?”

不得不說,民眾的素質就是低,那男子一發話,原本是救人的英雄,一下子變成了傷馬的罪魁禍首,大家很有愛的讓出一條道來。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錦衣玉墜的,一雙招風桃花眼,讓人看了就煩。我冷冷一瞥:自己出來更好,免得我事後還費工夫找你。

“就是你?”他倨傲地抬起下巴,看得我想來一記勾拳。

我走上去,擋在暾兒身前,語氣不善地衝他道:“敢問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兒子傷了你的馬?”

“你是什麼東西?敢跟爺這麼說話!”對方似乎對我的態度很不滿呢。

此話一出口,某人愛新覺羅家族的血統就覺醒了,不等我火,他先沉不住,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額娘放肆!”

“嗬!看來不給點教訓,你們還不知道這是誰鎮的地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這話聽起來可有點大逆不道呀!莫不是竊國的亂臣賊子?”本人吵架的一大特點,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抬到政治高度上來講,要知道,現在可是沒有什麼言論自由這個說法。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