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3 / 3)

二月,皇上巡幸畿甸。

小瑾已經不複剛出生時那麼瘦弱了,小身子長得蠻快,臉蛋上也有了軟綿綿的肉♪肉,讓人總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也許是我帶的最久,她特別黏我,要是好長一會兒沒見著,準時一頓哭鬧,搞得我都不敢出門了。

本以為春季已到,天該日漸暖和起來了,不想這個時候還狠狠地冷了一回。害得小瑾病了一場,那段時間她夜裏老是睡不好,一睜眼就找我,開始幾天還是嬤嬤半夜裏跑來叫,而後我幹脆直接睡到她屋裏去了。這場不大不小的病折騰到了三月初,她的小臉上才又顯出了粉嘟嘟的顏色。反觀我倒是憔悴了許多,不過最痛苦的莫過於十三爺,每天都是一副“幽怨”的樣子。整件事的起因就是小瑾生病那時挨著我睡慣了,以至於後來幾個嬤嬤輪番上陣都哄不住,最後我隻得天天過去陪著。

話說這下小瑾是乖了,可某些人卻開始裝怪了,大白天的就對本福晉“行凶”,幸而旗服都有領約,不然我這一脖子的紅痕亮出去,還不被人給笑死了。

十二那日,四阿哥府上傳來消息,年菱顏誕下位小格格,喜慶勁兒還沒過去,她就病倒了。盡管並不需要,但出於禮數,我還是著人送了藥材補品去,小格格滿月那天,又親自備了滿月禮。

接下來發生的事兒,讓我明白四阿哥是很寵她的,因為在“所有人”都暗自慶幸她沒誕下小阿哥,以為自己還有機會的時候,四阿哥卻大張旗鼓地為這個女兒行了滿月。這裏麵意味並不深長,明眼人一看就知,他的意思是,不管年氏生下阿哥還是格格,一樣都是他眼裏的寶。

我猜,四嫂子可能有點急了,不過她也不用急,未來的皇後,依舊是她的。有些事情,該你的總會是你的,就連逃,都逃不掉。

胤祥回來時很乖,沒有亂喝酒,然後被我肆意表揚地表揚了一番,他趁機賣乖說:“那福晉今晚……”

“小瑾會哭鬧的。”

他沒說話,隔了一會兒,突然低低埋怨道:“爺也想哭鬧……”

我撲哧笑了出來,安慰說:“等她大點兒就好了。”

原以為會在小瑾房裏待上不短的日子,沒想到四月中旬就搬回了自己的房間,不要以為是胤祥想出了什麼餿主意,雖然跟他也有點關係,不過真正的原因還是——我懷孕了。

根據常規思維,我想他定然會更加不爽,因為這下連白日裏“行凶”的機會都被扼殺了,哪知他卻高興得緊,看來,我家爺也不是那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夜裏他把溫熱的手掌擱在我肚子上,我出乎意料地沒有鬧癢癢,伸出細細的指尖點在他手背上,夜色掩去我們的眉目,卻遮不住那緩緩流動的情意。然而在如此溫情的點畫結構中,肚子卻煞風景地發出了一聲“咕嚕咕嚕”的腸鳴,我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隻聽他在枕畔低低地笑了兩聲,格外響亮。

我將腿搭在他身上,不滿地蹭來蹭去,他被弄癢了,一手捉住我的腳踝,我以為他會撓我的腳心,便條件反射地尖叫了一聲,結果他並沒有下此毒手。我虛驚一場順便誇了誇自己道:“沒想到十三爺還挺憐香惜玉的。”

“是呀,不知道你肚子裏的小香玉會不會有點感動呢?”呃,原來是為了孩子,算我表錯情。

京城裏的春來得很慢,都四月底了,才星星點點地綠起來。那日我看院子裏的杜鵑快開了,就準備挑一盆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