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依依雙手疊加在一起,放在膝蓋上,身子坐得筆直,眼神溫柔地望著李孬蛋,認真地說道:“也不是什麼事兒,就是今天晚上,你在用鐵拐製服那兩匹野狼的時候,我都看見了,我看到你向後一仰身就摔在地上了。我想知道,你摔得疼不疼?摔壞哪裏沒有?我一直想問一下,就是沒好意思問你。”
也許這才是慕容依依打開門讓李孬蛋看一眼的真正原因。
李孬蛋酷酷一笑,心裏暖暖的。“放心吧!沒事的,哪也沒有摔壞。”
慕容依依笑盈盈地望著他,眼前的他,真像是從古龍的作品中走出來的那個大英雄,那麼的身姿挺撥,那麼的英俊灑脫。他襯衫的扣子敞開了兩顆,露出漂亮的鎖骨,鎖骨上的皮膚也很光滑,慕容依依平日裏很少看到男人有這麼漂亮的鎖骨,不禁多看了幾眼,看得她小心髒忽然“怦怦怦”地劇烈跳動起來。
“這麼說,你是一個有點功夫的男人?”
“嗯,算是有點功夫吧!要不然,我怎麼能把那兩匹狼製服了。”
“誰教你的功夫?”
“說起來,也不算什麼功夫。我家有一條大狗。這條狗是我喂養大的,是我的一個最好的朋友,和我形影不離,我說它是我一個不能登記入洞房的老婆。我沒事情的時候,喜歡在院子裏逗狗玩,這條狗竄蹦跳躍的,我打不到它。我就躺在地上拿著鐵拐亂輪一氣,玩著玩著就有功夫了,學會了打狗的辦法。最初的時候,曾經有幾個男人,夜裏坐我的車,對我不懷好意,讓我把幾個臭男人打的胳膊腿斷了,狼哭鬼嚎的。從那以後,我知道這東西能防身了,我就開始仔細研究了一下,自創了一套鐵拐打狗套路,吃了一番的苦頭,練成了功夫。”李孬蛋說完,嘴角就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原來你的師父是一條狗。”
慕容依依佩服地點著頭,望著李孬蛋,她晶瑩剔透、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隱含著幾分的笑意,那紅的似多汁的大櫻桃一般的嘴兒微微地彎著,一副笑吟吟的乖巧模樣。
“可以這麼說。”李孬蛋笑道。
慕容依依眨了眨眼睛,顯得有幾分興趣。“那條狗呢?”
“那條狗生病了,醫治無效,去世了。不怕你笑話,那條狗死的時候,我傷心的哭了好幾天。”
“真是很可惜!”
李孬蛋略帶憂傷的歎了口氣。
媽蛋!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柔和,像極了母親,尤其是他的大眼睛和細嫩的皮膚更像是母親。他認真或者不開心的時候,眉梢上都掛著情緒,像極了父親和大哥。
慕容依依眯眼一笑,如本家妹妹一般,親切可人。“好了,你也看到了,看過就放心回屋睡覺吧!我也該睡了,臭兒哥哥。”
“你能告訴我你的小名叫什麼嗎?”李孬蛋注視著慕容依依的臉盤兒說道。她的臉盤兒像極了一朵即將要綻放的細粉蓮,真是好看極了。
慕容依依看著李孬蛋那有興趣的表情,俏皮地瞪大了眼睛。“幹嘛?”
李孬蛋撓著腦袋,有些憨態可掬地笑著。“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我又不是你的領導,也不是你的老師,喊你慕容依依有些不好。”
慕容依依又是調皮地瞪了一下眼睛,說道:“真是想不到,你的這股子認學習的勁兒還是挺讓我欣賞的。我喊你臭兒哥哥,你想一報還一報。但我還是認真地告訴你,我也有乳名,可是嘛!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啊!”李孬蛋一頭霧水,看著慕容依依。
慕容依依歪著腦袋,俏皮地看著李孬蛋。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的時候,李孬蛋的眼中閃出隱隱的害羞之色。慕容依依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眼眸裏卻是透出一股桀驁不遜的靈氣,她調皮地說道:“為什麼啊?就是因為我問你,你和蓮兒的事情,你沒有告訴我,我就不想告訴你我的乳名。”
李孬蛋傻笑著,目光有些複雜:“我和蓮兒之間沒有什麼精彩戲文發生的,我們倆之間的那點事兒,就像是農村裏都玩過的過家家遊戲一樣,在一起玩了一陣子,就各回各家睡覺了,就再也沒有什麼了。”
慕容依依看緊了李孬蛋,唇邊掛著淡淡的微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認真。“我相信你們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不會是像你說的那樣簡單。”
“真的沒有什麼的。”李孬蛋很是認真地說道。
慕容依依一本正經地注視著李孬蛋,就像是新婚的小媳婦在審問出軌的丈夫一樣。“好,就算是像你說的那樣,你們之間就像是玩了一次過家家的遊戲一樣,那你倆在這場過家家的遊戲裏又玩什麼了?”
李孬蛋故意閉緊了嘴巴,不想說。
不知道為什麼,慕容依依在這一刻,突然想深深地鑽進了他的心裏,看看他說的是不是心裏話。想到這些,慕容依依的臉突然紅了起來,暗說道,芳苓啊!你這是做什麼啊!?是在吃醋嗎?不該是這樣的,他和蓮兒的事情是不關你一毛錢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