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又胖了!”
幽蘭看著鏡中的臉有些不滿地道,嫡女正在給小白梳毛,聞言她頭也不抬地說,“你若太瘦,孩子豈不可憐?放心,可以恢複的!”
“那晚飯我不吃了。”
幽蘭摸摸已經很圓很大的肚子,嫡女走到幽蘭身前蹲下來,眨著眼睛聽胎音,“喔,什麼也聽不到誒!”這時魅神端了飯菜過來,對嫡女埋怨道,“嫡兒,你別把我的事兒搶走啊!”嫡女大笑,直接坐到桌邊。
幽蘭有些可憐巴巴地道,“我可以不吃晚飯麼?沒胃口。”她捧著小臉,青眸裏秋水盈盈。魅神過來理理她的鬢發,“不可以。”幽蘭看他,冰肌玉骨的臉蛋楚楚可憐。
魅神吻了吻幽蘭櫻花一樣的唇,“乖,吃飯。”幽蘭被他吻得暈暈乎乎,隻好點頭。神之嫡女有些酸溜溜地道,“孤還要吃飯呢!肉麻...”魅神趕緊吻了她一下,嫡女也就不說什麼了。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當看到懷裏粉嘟嘟的肉團時,魅神幾乎像所有初為人父的男人一樣,驚訝,喜悅,青澀,手足無措。魅神小心而慌亂地抱起嬰兒,對已經虛脫到隻能微笑的幽蘭道,“謝謝,你辛苦了!”幽蘭笑著搖頭。
神之嫡女從魅神手裏接過孩子,三人細細看著,他軟軟的,小小的,閉著眼睛,全身紅彤彤的,額頭上滿是皺紋。
“哎呀,好醜!”
神之嫡女雖是這麼說,卻又把孩子親了又親。她想起自己當年早殤的孩子,眼圈一紅,淚還是被她強忍了下去。
“不醜,還小哩!長大就好了。”為幽蘭接生的醫師笑道。幽蘭依偎在魅神懷裏,抓緊了他的手。
孩子取名凜若,鳳凜若。幾個月後他身上紅色已經退了,皺紋也沒了,眉眼愈發像魅神。魅神那張臉,是天上人間的極致,難以想象這孩子長大後又將是一個怎樣的盛世美顏。隻是現在的鳳凜若,隻是一個愛哭鬼。
魅神開始著手著一本詳細介紹混沌之術的武經《魅神武略》,小凜若在一旁的藤蘿籃裏酣睡,打起了小呼嚕。那長長的眼睫毛竟然不輸魅神,令人驚豔。
曠幽的大殿,青銅鍾表聲滴答似水,一位風華絕代的男人直身搦管,沉靜的臉上溫潤如玉。安謐,寧和,隻願物華永不休。
“哇!!”
突然,小凜若毫無預兆地哭了起來,魅神趕緊去搖藤蘿籃,又千方百計逗他笑,可小家夥絲毫不給老爹麵子,仍是大哭不止。是不是餓了?魅神急忙喂他奶汁喝,卻被他吐了出來,小家夥直直盯著魅神的手哭。
魅神手足無措,“幹、幹嗎呀?不會要吃我的手指吧?”凜若眼巴巴地盯著他。魅神隻好洗淨手指,一把塞到凜若小嘴裏,小家夥咂咂魅神蔥白如玉的手指,便是不哭不鬧了。
他睜著深藍色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魅神,竟咯咯笑了!手指處傳來的溫熱和濕潤讓魅神情不自禁地逗凜若玩,他隻覺得心都化成了一汪春水。
“羽哥哥!”
幽蘭進來了,她白衣白裙,空靈如仙。
“哦,給凜若買好衣服了?”魅神問。
幽蘭笑道,“雪皇還在看呢,我怕凜若哭鬧,就先回來了。”幽蘭看看小家夥,“怎麼還要含著你的手指才能睡麼?調皮。”她輕輕地把魅神的手拿出來,凜若砸吧兩下小嘴,還是睡了。
魅神攬過幽蘭把她壓在身下,略顯霸道地覆住她的唇,“我要你。”他說。幽蘭雙頰瞬間羞紅,看著魅神裸在空氣裏半透明的玉臉,竟緊張推他。
“不、不要吧......”
可是魅神已經把她抱起來往床上走去,他邪氣一笑,“你說不就不嗎?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真的。”幽蘭伸手拽拽魅神的臉,“再好看也沒你好看啊!”她清眸流盼,濯盡芳華,空靈,美豔。
紅羅帳裏,又起了一番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