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久,不管你走多遠,我都在原地等你,從未離開。
顧宇林氣呼呼的望著小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如果是因為阿笙,那也是你自己活該!怪不了別人!誰讓你去摻和女人的戰爭的!活該活該!……"
小五眼神一緊,心裏越發煩躁,握著方向盤的雙手不斷收縮,左腳緩緩鬆開了離合器,陰測測的側過頭衝著顧宇林揚唇,許墨陽見狀,連忙穩住一旁的安安,小五右腳猛然踩下油門,"轟——"地一聲,車子就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顧宇林一個重心不穩就被甩在靠背上,不由咒罵一聲:"靠!"
許墨陽勾著唇角看著小五,會生氣,還有救,怕的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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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逍前腳剛一踏進夜店,一個柔軟的身軀就肆意的纏繞上他挺拔的身軀,不耐的皺起眉峰,一把拿開遊走在他胸`前的雙手,喝道:“夠了沒?”
蘇流菁這才睜開迷亂的雙眼,渾身散發著刺鼻的酒氣,雙頰早已麵泛潮紅,嬌俏的一笑:“你來了?我還以為連你也不要我了……”
王逍緊緊皺著眉頭,眼底透著絲絲不悅,跟服務員要了一間包間。
扶著搖搖欲墜、東倒西歪的蘇流菁朝二樓的包間走去。
王逍一腳踹開了包廂的門,將蘇流菁放沙發上,理了理自己的衣角這才找了張凳子坐下來,目光冷冷的盯著沙發上不安分的女人,冷聲說道:“裝夠了沒?要不要我給你醒醒酒?”
蘇流菁高傲的理了理自然蜷曲的頭發,挺直了脊背,收起千嬌百媚的眼神,對上王逍的視線,說道:“孩子沒了。”
“然後呢?”王逍直直的望著她,麵色如常。
蘇流菁凝視著他,打量著他此刻的神情,看不出絲毫情緒,忍不住冷嘲熱諷了句:“我說,你的孩子沒了!你他媽的有沒有良心?”
王逍望著她的眼神漸漸變的深邃,也許是曾經身份的關係,他的情緒把控得很好,很難通過他的表情去推測什麼。
“你不是早就計劃不要這孩子麼?良心?這東西你有麼?”
蘇流菁血色盡失,痛,那股窒息的刺痛感不斷侵入她心底,不,其實她沒有不要這孩子,這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怎麼會不要呢?……眼眶隱約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霧氣,搖著頭想要跟王逍解釋,卻複又聽見王逍說道:“蘇流菁,你當初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用盡手段要回到許墨陽身邊的時候,你有想過這個孩子麼?怎麼?現在許墨陽不要你了,想回到我身邊來?你以為我還會要你麼?”
蘇流菁身子一軟,雙手強撐著沙發邊緣才堪堪穩住,說實話,王逍這些話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能刺傷她,這一刻,她突然回憶起自己這一生,爸爸從沒愛過她,連到死了都惦記著背叛他的女人,媽媽很早就受不了爸爸跟別人走了。
直到遇到許墨陽,以為自己這一生總算遇見了依靠、港灣。沒想到,自己的依靠、港灣卻成了別人的宿命,現在,連她最為珍惜、唯一的孩子也離她而去。
回顧這一生,她最後悔的不是當初設計陷害許墨陽將他推給了別的女人,也不是之後的遠走高飛,她最後悔的是她不該回來,不該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
其實後來會走,不過也就是放不下心底的一絲驕傲,應該也是說年輕時候的一時熱血,走了,等著你來尋我。
可是許墨陽沒有找她,當她知道許墨陽和陳安安結婚的那一天,就是那一天,她遇到了卉山莞,那個被許墨陽開除的卉山莞,打劫了她身上所有的錢財還欲強*奸她,也就是那一天,王逍出手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