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邁步走出病房,安安淚眼朦朧怔愣著看著許墨陽筆挺的背影,心裏苦痛漸漸放大,半晌,壓抑的捂著嘴角抽泣起來。安安苦笑著嘲笑自己,真沒出息!
——
許墨陽一走出醫院,就看見自己送小五那輛騷包的路虎停在門口,小五訕笑著迎上前,狗腿道:“三哥,怎麼樣?還喜歡麼?”
許墨陽一聽這個臉色鐵青轉黑,冷笑著瞥了小五一眼,小五一個哆嗦,心想:完了,這哥不會真生氣了吧?……許墨陽仰著下巴,微微動了動脖子,扯了扯領帶,淡淡吐出一句:“最近局子裏很空?不用去掃黃?”
掃黃?……小五幹笑著打趣道:“三哥,您真愛開玩笑,我一特警,我掃什麼黃?”許墨陽冷笑了兩聲,打開車門幹脆利落的跳上駕駛座,迅速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留下小五在身後吃了一嘴的灰,果然惹誰都不能惹這昏君。
——
翌日,安安起來的時候,小五已經在門口等到快冒煙兒了,強忍住衝進去將裏麵的人給撈起來的衝動,耐著性子等著,要是弄醒了裏頭的姑奶奶,三哥隻怕真的會用盡手段派他去掃黃。
小五聽到裏頭窸窸窣窣的聲音,渾身一個激靈,打開房門,訕笑道:“姑奶奶?……您可算是起來了。真能睡啊,瞅瞅都幾點了。”
安安睡眼惺忪望著門口的男人,隨即想到昨晚許墨陽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小五一眼。小五不管三七二十一推搡著安安往門外走去,“走走走,趕緊回家好好歇著。”
安安見小五火急火燎的樣子,開口道:“小五,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回去吧,我沒事的。”
小五拽著安安胳膊的手一僵,“哪兒的話,我能有啥事,我現在的要緊事兒就是將你和肚子裏的孩子平安的送回去。”
車子穩穩的行駛在車道上,小五偷偷窺了眼副駕駛閉著眼兒的女人,輕輕咳了一聲,“你跟三哥怎麼回事兒啊?就不能消停會兒麼?”安安倏地睜開眼,歪著脖子瞟了眼小五,嗤笑道:“什麼怎麼回事兒?我們能有什麼事兒,徹底結束了。”
小五一聽,縮著脖子,喉結“咕噥”一聲,握著方向盤的手心竟微微有些冒汗,“開玩笑的吧?”安安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我哪有閑工夫跟你開玩笑。”
小五心裏咕咚一聲,竟有些替三哥緊張起來,心裏的話也就脫口而出:“cao,我說你們這是作什麼?三哥脾氣軸,你怎麼也跟著這麼軸,三哥這些日子為你做的我們這些個兄弟看的都心酸,你怎麼就跟瞎了眼兒似的。安安,不是我現在在幫我兄弟啊,我真覺得你現在夠矯情!”
安安低著頭,耷拉著眼簾,撥弄著手指,不言不語。是,她也覺得自己矯情,自己作。
小五說著說著就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怎麼也停不下來,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其實,在我們幾個小的眼裏,三哥的恐怖程度遠比大哥更甚,因為你永遠探不到他心底的情緒。無論別人怎麼招他,惹他,也許心裏搓著火兒,但麵上依舊擺著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撲克臉,這麼幾個月來,隻要你有點兒心你就會發現,跟你的事兒一沾邊兒,三哥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就拿昨天在周家的事兒說吧,周家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認為周家可能讓自己孫子白挨一頓打麼?他們必然會反擊,但這事兒我們本也不打算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