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陽隻輕輕看了她一眼,就別過頭。
安安明白了,她以為今天老爺子找她就是為了那天的事兒,敢情不是?
“爺爺,許伯父,其實這事兒不怪墨陽,這事兒怪……” 還不待安安說完,許墨陽就厲聲打斷了她,“陳安安,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這下,爺爺的拐杖又一下子直衝許墨陽的腦門飛過去,“兔崽子,又欠抽呢!”
許墨陽隻輕輕一避,就躲了過去,走上前,拽著安安就往樓上拖。
——
房間內。
“為什麼不告訴爺爺這事兒因我而起?”安安狐疑的盯著靠在床上吸煙的許墨陽。
許墨陽神情自若的抽了口指尖的煙蒂,緩緩說道:“告訴爺爺然後呢?如果爺爺讓你作證呢?我們關係曝光了對你現在有好處?” 尤其被警察盤問那些肮髒的記憶一次又一次,你承受的住嗎?
安安心裏一澀,突然有點明了,意味深長的連連點頭,嘲諷地說了句:“噢,是你怕自己不太好跟蘇小姐解釋吧?”
許墨陽輕輕瞥了她一眼,淡然的說:“隨便你怎麼想。”停了會兒,又說道:“而且就算說出來了,當時在場的不是我的人就是周家的人,解釋的清麼?何必多此一舉。”
“不是有監控錄像麼?”
“監控錄像程序係統被人破壞了,你跟他的帶子不見了,而且即使有監控錄像,走廊那一段根本就證明不了什麼。這事兒如果衝著我來,倒沒什麼,不過老爺子這“教子無方”的帽子是扣定了。”
許墨陽見安安一臉難過的樣子,隨即又輕鬆的笑道:“也沒多大點兒事兒,老爺子也不在乎這點兒虛名。”
——
飯桌上。
許媽媽又一個勁兒的給安安碗裏夾菜,瞬間,安安的碗又是一座小山。
“安安呐,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墨陽這兔崽子幹的就不是正常人兒的事兒,過幾年我真的沒臉下去見你爸爸,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也沒法插手,可蘇流菁懷的畢竟是老許家的種,爺爺我呀,盼著抱重孫盼了這麼些年,……”許天華蒼老渾厚的聲音傳進安安耳朵裏,安安心裏一慌,有點局促不安,卻不知如何接話。
李慧芬見公公居然當著安安說了這番話,一撩筷子,心裏雖不悅,壓抑著情緒連忙打斷:“老爺子,蘇流菁懷的可不一定是許家的種,我生的兒子我清楚他的為人!”
許天華一聽,更是氣得“啪”一拍桌子,冷“哼”一聲,中氣十足:“都是你從小慣的他現在這德行!”
李慧芬麵上噤若寒蟬,但輕輕嘀咕了聲:“小時候你慣的可比我慣的緊。”
許恒山瞪了自家老婆一眼,出聲緩和了下氣氛,“好了好了,別鬧了。”隨即朝安安說道:“安安,爺爺的意思呢,其實是這樣的,爺爺底下有幾個參謀長的兒子年齡跟你差不了上下,都是一表人才,我們想著如果你要是身邊沒有好的發展對象,我們可以幫你搭搭橋,牽牽線。”
安安還來不及拒絕,就被一道清冷的男音製止住了:“她有發展對象了!”
許天華等人都驚訝的看著安安,“有男朋友了?安安?好好好……一定比墨陽這兔崽子出息。”
安安賠笑著連連道謝:“是啊,什麼時候帶來給您看看。”
“好好好……吃飯……多吃點。”許天華欣慰的連連點頭。
——
吃完飯過了一會兒,韓奕瑋就開車在大院門口等著,許墨陽送安安上了車,隨即走到駕駛座前,敲了敲玻璃,啞聲道:“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