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還是鬆開了簡薇的手,轉身出了房門。
他用行動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逃避。
簡薇看著他的背影,瞬間淚流滿麵,他們之間有過那麼多的美好,怎麼能走到這一步呢。
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接受,如果不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一定會鬧騰,她要蕭逸寒給她答案,她要問問他,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流了很多淚,直到感覺孩子踢了一下她的肚子,她才反應過來,上次醫生說過了,她不能再受刺激。
所以,不管她心中有多麼難受,都隻能是按時睡覺,按時起床,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等她有了力氣,再去解決自己和蕭逸寒之間的矛盾。
蕭逸寒也沒有心思吃飯,下樓之後,就去找喬厲一起喝酒。
“蕭總,您現在身體不好,還是好好吃飯,起碼在手術之前,都要保持正常的作息時間啊。”
“正常?我已經放棄了正常的生活,放棄了最愛的人,不管手術結果如何,我都不可能再正常了。”蕭逸寒說著就開了一瓶紅酒,或許隻有酒精才能麻痹他的內心,不想這麼多,他也就不會累了。
喬厲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勸說什麼,“你現在就和夫人攤牌了嗎?夫人會不會受不了?”
“沒有攤牌,什麼都沒做,隻是在逃避而已,我希望她可以恨我,那樣將來,她也就不會對我念念不忘,她就可以開始屬於自己的新生活了。”
“但是萬一夫人真的很愛你呢,夫人是一個很堅強很獨立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她不可能會輕易放棄您的。”
說到這裏,喬厲作為一個旁觀者,也感覺到了從蕭逸寒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喝點酒暖暖心。
蕭逸寒直接喝了一瓶,然後就跑去洗手間吐了。
後來,喬厲也喝得頭暈,隱隱約約聽見醉倒在沙發上的蕭逸寒,大聲地咆哮說,“我真的不想放棄你,為什麼我要生病?究竟是為什麼?”
喬厲聽了很多這樣的話,厭煩了之後他也就慢慢醉倒了。
第二天,兩個人都沒能按時到達公司。
而蕭氏集團的幾個大股東,像是約好了一樣,拿著一份文件,說是要見蕭逸寒。
喬厲的助理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你可以試試去家裏找,如果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人來的話,我就隻好把這份文件公布出去了。”一個中年男人臉上帶著笑意,明顯就是來鬧事的。
“蕭總在處理急事,應該很快就會來了,你們這樣未免太不尊敬蕭總了。”助理在這裏工作了這麼長時間,對這些董事會的老家夥也有所了解,他們就是想要抓住每一個可能的機會拉蕭逸寒下馬。
另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笑了幾聲,“我們當然是尊敬他的了,要是不尊敬他,我早就把手中的文件公布出來了,最後說一遍,一個小時之內,他如果還沒有來,這份文件,我就公布了。”
助理緊張地問道,“你手中的是什麼文件?”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呢,是能把他毀掉的東西。”
聽到他們說這樣的話,助理不管有多麼不願意,都不能冒險,她記得之前喬厲和她說過他家裏的地址,如果電話再打不通,她就得親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