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沈麗萍一口答應下來,然後才有些憂心忡忡:“就是你媽能吃麼?”

“能,隻要不是素的。”陳澈一臉憂鬱,看著仁王雅治微笑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笑的更是淡定:“寶貝兒,朕來帶你去吃全東京最好吃的火鍋。”

“哦那這真真是極好的,小暄子,跟上。”

仁王雅治忍了忍,看著自家兒子一臉好奇的表情,然後還回了一個“喳”,實在是忍不住了:“以後別多看宮鬥,對心情和孩子都不好,什麼麝香紅花的……”

聽著仁王雅治那字正腔圓的漢語,沈麗萍憂鬱地看了一眼陳澈,然後兩個人對視一眼,說起了家鄉話。

仁王雅治:我是在關心你啊阿澈!你不要不理我啊!你們老鄉了不起啊!

之後,陳澈看著沈麗萍把世界排名刷了一遍,冠軍拿了一遍。隻要是沈麗萍的比賽,陳澈就和自家陳暄仁王靈開口:“喏,那個打球打得特別好,還登上領獎台的,是你們沈麗萍阿姨。”

“媽,我一直想問,如果你繼續打羽毛球……”

“行了那就沒你了。”陳澈直接給自家暖男兒子翻了個白眼:“見不到你爹,也生不出你們兩個中日混血。”

“中日混血還不如黑龍江海南混血,上海新疆混血。”陳暄托著下巴忍不住吐槽:“隔得還遠一點。”

“……”

“不過,媽,你以前拿了也不少獎了,就日本全國大賽那都三個了。”

“你爹和精市幹爹也一樣。”

“那是團體媽你是個人。”陳暄已經有八歲了,看著領獎台上更加穩重,同時也明顯快要退役的沈麗萍,他也算是看著沈麗萍打球長大的,然後看著她成為了一個世界級的大魔王。

“當年,你爹叫我大魔王。”陳澈聽著電視裏的國歌,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在我心裏的大魔王是你沈阿姨。”

“老爹真可憐。”

“……”

被連續噎了兩下,陳澈直接祭出大殺器:“作業寫完了麼?”

“……”

“你別這樣。”坐在餐桌旁邊給仁王靈念書的仁王聽著這對母子的對話直接笑了:“不過說的有點不對,如果你媽真的繼續打球的話,我還是能追到她。”

“那時我可是在國內哦,你這個打網球的會看羽毛球?”

“唔,怎麼說呢,說不定就在什麼時候,調頻道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你。”仁王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眼神溫柔而淡定:“然後我就覺得,這個姑娘好厲害,羽毛球場上真帥氣,然後成為你的粉,給你寄禮物寄情書,然後接近你,去看你的每一次比賽。”

“然後呢,就認識了你,就這樣,暄暄和小靈還是會在這裏問我們比如說‘媽,你當年要是放棄了羽毛球’。”

陳澈笑了笑,她接受這個說法,不過挑起某些回憶的陳暄嘛……陳澈眼睛一眯:“陳暄,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是個女孩子了喲。”

“媽你真是我親媽,手動拜拜。”

不過……沈麗萍啊……陳澈看著電視裏麵的國旗升到最頂端,看著那個熟悉的女人揮動著手中的花束,不由得想起了她和她兩個人莫名其妙痛哭的時候。

“一切都過去了,陳暄,我沒有另外一種可能。”陳澈笑了笑,拉過陳暄的手直接揉亂了他的頭發:“沈麗萍拿著沈麗萍的冠軍,我則是在日本當著我的老師。”

“兩個人都有了各自的道路,多好。”

尤其,我身邊還有著你們,還有著……

陳澈和仁王對視一眼,直接笑了起來。

更何況,我們還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