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是嫂子實在是叫不出口,誰見過和自己一塊搶男人的嫂子?!況且,他和夏瑋實在是也斷的幹幹淨淨了,藕斷連絲兒都不連著。
謝孟庭細細看了蕭羽會兒,還是軟糯的嗓子,道:“蕭大人確乎是一表人才。”
蕭羽又覺得臉皮要拉下來,他撇撇嘴,心道,當初你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說法。
半晌,蕭羽幹巴巴道:“哦。”
謝孟庭看了看天色:“大概該行動了罷。”
蕭羽:“大概吧,這個時候,王爺該是在東宮了,還有張竹。”
謝孟庭難得的沒說話,夏瑋去了東宮,他們兩個性命可就堪憂了,她撫了撫肚子,有一陣失落,可一陣兒也就散了,成親兩年多,失落什麼的實在不能形容她的心情。
“王爺,是怎樣的人呢?”謝孟庭問,不合時宜。
蕭羽沒答。
天漸漸暗了,來了個人,端了個小幾,上麵兩杯酒,蕭羽一看就明白了,那人將小幾放在謝孟庭麵前,道:“這杯是為王妃準備的。”
要死還分幾種死法呢?
謝孟庭等那人離遠了,將兩杯酒都拿起來看了看,飲下幹脆利落,另一杯放回了小幾上麵,那人又將酒杯端給蕭羽,蕭羽喝了,將酒杯砸在地上,仆從彎腰收拾幹淨,絲毫不惱。
又過了會,謝孟庭低低道:“蕭羽,我有些後悔了。”
蕭羽挑眉:“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謝孟庭抿唇,淺笑:“可是這樣的日子確實不好過。”
蕭羽不厚道哂笑:“怎麼,夏瑋不舉了?”
謝孟庭不惱,道:“王爺書房掛了一把劍,我知道是你的。”
蕭羽:“我可管不著安陽王的癖好。”
謝孟庭低低道:“我比不過你。”
蕭羽抓了抓頭發,不再回答,也不想看謝孟庭。
等夏瑋一行人來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外麵火燒起來,蕭羽心大,全身酸軟也出不去,還中了毒,就斜斜靠著窗子邊上閉眼歇息,而謝孟庭則在內室,門破開的時候,蕭羽微微眯著眼,夏瑋一身黑衣,手持劍,兩人對視著愣了愣。
蕭羽道:“王妃在內室。”
夏瑋想說什麼忍住了,跟隨而來的尤複禮則上前給蕭羽把脈。
尤複禮神色有些古怪,拿了顆藥給他,蕭羽吃了,勉強站起身,抖抖索索想往外走,內室傳來驚呼聲,不是夏瑋的聲音,而蕭羽隻想先走出這個屋子。
屋外張竹站著,蕭羽咧嘴:“快扶一把。”
張竹扶了他一把,蕭羽問:“我的人來了嗎?”
張竹點頭:“在外麵。”
蕭羽站著緩了會兒,放開張竹的手道:“那什麼,你就不送了,我回去休息了。”
說得來好像隻是吃了個便飯一般。
張竹拉住了他的手,道:“阿瑋還在裏麵呢!”
蕭羽蛋疼,就是他在裏麵他才急著走啊,蕭羽道:“跟我有關係?”
張竹放開了手:“確實沒關係了。”
蕭羽撇嘴,一步一踱往外緩緩走,沒走幾步,一隻手拉住了他,蕭羽想掙開,奈何現在實在不是時候,身體軟的沒力氣,他嘲諷道:“怎麼,怪我沒替你媳婦把另一杯毒酒喝了?”
那手顫了顫,夏瑋幹啞道:“不是,跟我回王府,你不能走。”
“憑什麼?”
夏瑋道:“謝孟庭中的是南疆劇毒,這毒發作時效不定,尤複禮要跟我回府,你也要跟我回去。”
蕭羽正想不管他往前走,夏瑋伸手就點了他穴位,打橫一抱就走。
蕭羽愣了愣,罵道:“放老子下來,這什麼姿勢!”
蕭羽被夏瑋扔上馬,夏瑋上馬攏他在懷裏,蕭羽氣的發抖,偏生也做不出什麼來,幹脆閉了嘴就自己氣著,隨行的有馬車,謝孟庭在裏麵,下馬車的時候蕭羽被夏瑋抱下來,夏瑋抱著蕭羽下馬車時不經意唇擦過他額發,他人又僵了僵,蕭羽心裏直罵娘。
蕭羽被夏瑋放在客房裏,這裏他熟門熟路,夏瑋道:“洗個澡先休息罷。”
轉身就走了。
蕭羽轉了轉頭,動了動身子骨,心知到了安陽王府想跑也不容易,歎了口氣,倒是真的去浴池洗澡了,躺在好久沒來的浴池裏,蕭羽笑的挺諷刺,兩年多了,回了趟京城處理事情就遭了毒手,他兩這段關係在京城也算是人盡皆知了,要不怎麼臨了這時候綁他。
蕭羽在浴池中仰麵看著梁,真是憋屈啊!
不多時,有人進來了,蕭羽手打開放在浴池兩側,眯眼歪頭,夏瑋走進來也是一愣,萬沒想到他竟是來了浴池,依夏瑋對蕭羽的理解,他那麼惱怒定是不會聽他的,浴池大,夏瑋安然當著蕭羽的麵脫了一身中衣,下水在另一頭泡著。
今天事情多,夏瑋累得很,隻想泡著舒緩幾分筋骨。
蕭羽開口問:“謝孟庭什麼時候能好?”
夏瑋揉了揉額角,問:“地上的酒是你故意打碎的?”
蕭羽點頭道:“恩,是我喝的。”
夏瑋驀然鬆了口氣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