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接到電話之後,顏欣是整夜整夜的哭,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兒?不出所料,她還是不肯告訴我。

到約定時間的那天,我找了個借口出去,在我前腳剛走的時候,顏欣後腳就跟著出門了,她去銀行把自己存下來的所有錢都取了出來,拿了個小箱子裝起來,小心翼翼的抱著胸前,打了個車,去了李鈺的家。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隻需要一張銀行卡的事情,何必搞得這麼誇張,幾十萬現金,提在手上也是不輕的。

我跟著她,一路抵達了李鈺的家,她輕輕敲了敲門,很快李鈺就過來打開了門,還賊頭賊腦的四下張望著,像是接頭的特務:“沒有人跟蹤你吧?”

顏欣滿臉疑惑,但還是說,沒有人跟蹤。

李鈺馬上就把她拉進了房間,然後趕緊將門關上。

我掏出手機,通過手機畫麵監控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張老板和周老板則是已經找好了地方,把門堵住了,不讓李鈺有逃跑的機會。

兩人進入房間之後,李鈺一把就搶走了顏欣手裏的箱子:“這些就是所有的錢?”

“嗯。”顏欣的表情有點複雜,看到李鈺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難免會有一點失落,低聲問他:“到底怎麼回事?這麼著急催我拿錢,還說有人要打斷你的腿,是不是你又去賭博,還欠了高利貸。之前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去賭博了嗎?”

李鈺一邊打開箱子,一邊不耐煩的反駁:“少他媽唧唧歪歪,老子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再說老子自己的事情,要你管,老子願意去打牌,關你鳥毛事。”

“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說話呢,我也是為了你好。”顏欣又哭了起來,委委屈屈地反問他,“賭博就那麼有意思嗎?為了賭,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不顧了,讓我出去賣,還讓我被人包養。你一點不關心不說,甚至還三番四次的找我要錢,你知不知道,這些錢你拿的越多,我就離你越遠。”

“什麼多不多,遠不遠的?”李鈺滿不在乎地點著錢,“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顏欣哭著說道:“這些錢都是我的賣身錢,李鈺,你聽我一句勸,以後不要再賭博了,不然你讓我怎麼放心的下。”

“老子不要你管。”李鈺一把將空箱子扔在一邊,很暴躁的踢翻了一張凳子:“每次找你拿錢都他媽唧唧歪歪說三道四,你以為你是誰,把你當是我老媽是吧?”

“我是你的妻子,關心你不是應該的嗎?”

“得了吧,還什麼妻子。”李鈺黑著臉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因為你,都是你欠我的。”

顏欣哭的更加厲害了,仿佛這句話觸動了她的什麼傷心事情:“我知道,都是因為我,所以你讓我出去賣也好,你讓我去被人包養也好,你嗜賭成性也罷,打我罵我也無所謂,是我欠你的,我會陪著你一直走下去,直到我們生命的盡頭,可是你現在這樣做,是在趕我走啊。人包養我,給了我錢,這些錢全部被你花了,拿去賭了個精光,以後我想要跟你走都不可能了。”

“說的好像誰他媽稀罕你似的。”李鈺滿臉的不在乎,還有瘋狂的衝動,歇斯底裏的叫道,“老子根本就不稀罕你,隻要給錢,隨便什麼男人都可以玩你,反正老子不在乎,老子有沒有那功能。”

顏欣大哭起來,泣不成聲地道:“李鈺,你就這麼恨我嗎?可是那時候的事情,我真的是被逼的,是他們脅迫我。”

“我管不著,當初為了救你,老子的蛋都被人踢碎了,從此以後當不成男人,你能理解我的痛苦嗎。自己的老婆隻能摸,不能幹,我他媽不就是個太監嗎?”

李鈺這句話徹底把我雷到了,拿著手機的手差點兒一抖,把手機都掉到地上。

總這一句話,終於解除了我心中最大的疑惑——為什麼顏欣被我弄上手的時候居然還是處,原來是因為李鈺是個性無能。

不!準確的說,他原來是個正常的男人。從他話裏推斷,應該是某一次顏欣被幾個人脅迫做什麼事情,李鈺為了救他,結果自己的蛋被踢碎了,從此以後失去了作為男人的資格。

顏欣跟李鈺結婚的時間不長,我大概推斷的出來,李鈺可能因為失去蛋蛋之後,性情開始越來越古怪,對顏欣的愛也漸漸失去,那份愛失去之後,剩下的就隻有痛苦和恨意。

但是顏欣覺得這一切是自己的責任,她有義務陪著李鈺走完這一生,所以選擇了嫁給李鈺,以此來完成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