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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月娟的家很大,是一棟三四百平的別墅。
但別墅裏麵很冷清,老王是不能進去的。
打開門之後,陳月娟的情緒就明顯低落了一些,笑著對我說,家裏沒什麼人,冷清了一點,你別介意。
我注意到她的笑容稍微有一點勉強,就安慰說:“如果覺得家裏冷清的話,可以養寵物啊。”
陳月娟搖搖頭,說自己對貓過敏,小時候又被狗咬過,所以怕狗。
那我就沒辦法了,隻好岔開話題,問她廚房在哪裏。
別墅裏有西式的開放廚房,陳月娟指給我看了,就興致勃勃地坐在廚房旁邊的凳子上,看著我在那裏忙活。
我將買好的蔬菜、肉類整理好,提著菜刀切菜,偶爾抬起頭來,就會跟陳月娟的目光交彙。
我估計她的目光就從來沒從我身上離開過吧,她的眼神很動人,是那種毫不掩飾的幸福的感覺。
這讓我又有點吃不準了,難道陳月娟不是放浪,而是真的喜歡上我了?
我今天準備弄點中西合璧的美餐,西式的肯定是大名鼎鼎的法國菜啦。
我雖然沒去過那地方,但王敏去過啊,這家夥可是專業的騙子,似乎還曾經學過怎麼當管家,弄法國菜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有時候我就奇怪了,王敏和冉明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是他們不會的?蕾姐到底是怎麼把這兩個人收攏到自己麾下的。
我剛把火打開,門鈴就響了。
我疑惑地抬頭看她,正好陳月娟也在看向我。
“你約了朋友?那我多做一點。”
陳月娟奇怪地道:“沒有啊,本來就是打算今天跟你獨處一會兒的,何況平時我這也沒什麼人來,你先忙著,我去看看。”
說完,她就跑到客廳去開門。
趁著陳月娟離開的機會,我馬上給吳方石打了個電話,問他最近陳月娟的行動。
吳方石回答說,陳月娟的行動什麼異常的。
最後突然又說:“對了,自從上次被你‘救’了之後,陳月娟好像就再也沒去過戀愛的微笑那家夜店了。”
這句話對我來說簡直無異於晴天霹靂!
難道我真的猜中了,陳月娟對我的感情,開始變成真的了?她開始嚐試收斂自己對那方麵的欲望了?
不能這麼下去了,必須盡快把陳月娟的事情調查清楚,早點離開她的生活!
想到這裏,我把灶頭上稍微弄了一下,探頭往外麵看了看,發現陳月娟正把一個男人堵在門口。
那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手裏捧著一束紅薔薇(其實就是玫瑰),正在說著什麼。
陳月娟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她是什麼表情,不過從那個男人的表情看得出來,他顯得有點焦急,而且似乎進展不怎麼樣。
雙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對方身上,我找了個機會,繞進了陳月娟的臥室。
她的臥室沒怎麼打理,內衣甩得到處都是,我進去沒走兩步,就一腳踩到了一件紫色的胸罩。看那胸罩上的花紋,貌似還是我上次救她的時候穿的那件。
這個女人,貌似有點懶啊。
我略略搖搖頭,以她現在的身家,不收拾家務也很正常。
臥室裏的床很大,足夠四個人橫躺下了。
床頭櫃上是一件性感的網紋內衣,被某個東西頂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側耳傾聽一番,確認陳月娟還在跟那個男人說話,當即一把掀開了那件網紋內衣。
被內衣遮住的,是一個相框,照片上的陳月娟笑得很開心,一個男人摟著她的脖子,正在親吻她的臉。
我認得這個男人,是張善登,陳月娟的亡夫。
即便張善登已經死了,但陳月娟還是將他和自己的照片放在床頭櫃上,難道說,陳月娟跟張善登的感情其實很好?
這至少從側麵證明了,也許陳月娟真的不是謀害張善登的凶手,而凶手是另有其人。
我小心翼翼地將內衣重新放回原位,拉開床頭櫃,想要從裏麵發現一些東西。
隻可惜床頭櫃裏都是一些很正常的東西,比如紙、筆,還有一些便簽之類的。
當我拉到最下麵一個抽屜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上鎖的筆記本,很可能是日記本!
我想了想,沒有把筆記本拿出來,既然陳月娟有寫日記的習慣,那拿走日記本就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又看了一眼床邊的衣櫃,估摸了一下時間,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馬上拉開衣櫃,隨後我就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