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娟就馬上心疼地說,其實不管做哪一行,都免不了會吃苦的,當鴨子,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賺錢。

但她的安慰等不了一會兒,她就會馬上好奇心勃發,再次向我詢問那段糟糕的經曆。

她給我的感覺,倒像是對我那段經曆充滿了好奇似的。

我一看這架勢不對,馬上找個機會發了個消息給吳方石。

吳方石那邊也很機智,沒過幾分鍾,就有人打了電話過來,口稱“老大,我們的場子有人找麻煩,你快回來,弟兄們要堅持不住了。”

聽到這些,陳月娟就趕緊催促我趕緊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我自然借機跑了,不過在那之前,還是留下了再次跟陳月娟聯係的借口,說為了感謝她今天給我買了這麼多衣服,下次我請她吃飯。

雙方揮手告別,我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到了吳方石那邊。

把自己遭遇全海龍的事情一說,吳方石頓時勃然大怒:“艸,全海龍是吧?差點壞了我們的行動,看來得跟其他同時打個招呼了。”

吳方石雖然是刑偵隊的,但主要負責破案,管理治安什麼的輪不到他來,所以這話其實就是說會拜托同時去找全海龍的麻煩。

我也很想把全海龍搞下去,現在留全海龍在,對我來說也算是個威脅。

發了一會兒火,吳方石就問我今天的收獲。

我就將今天的事情全都回憶了一遍,尤其是陳月娟對我的態度的奇怪改變,更是成為了我重點介紹的地方。

這下就連吳方石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一個女人跟男人好,肯定不可能輕易接受對方當過鴨子的。

可是陳月娟接受得太過輕鬆了,當時我甚至都沒怎麼解釋,隻是說了一句身不由己,結果陳月娟居然就此揭過了,這不是我的錯覺,而是仔細回憶之後,警隊裏大多數人的說法。

就連刑偵隊裏僅有的兩個女刑警,在看我的時候目光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可想而知一般的女人,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改變的。

吳方石手下有個小警員,開口說了一句:“是不是陳月娟有什麼奇怪的性癖啊?”

於是就受到了大家的集體鄙視,吳方石堅持認為,陳月娟的行為有點異於常人,還需要再慢慢調查,正好我臨走之前跟她約了下次一起吃飯,可以試探一下。

之後就是對趙誌興的調查結果了。

刑偵隊的動作很快,趙誌興最近的信息被歸納總結,再加上吳方石這邊有些下九門的背景,很快就將趙誌興查了個底兒掉。

趙誌興算是本地比較出名的年輕成功人士,但是最近,他似乎迷戀上了賭博,並且欠下了大筆賭資。

吳方石從這個點上認為,趙誌興的確有對陳月娟出手的可能性,而且從情理上推斷,趙誌興也是最有可能謀劃讓沈厚波等人接觸陳月娟,並從中漁利的那個人了。

至於原因?

陳月娟的交際圈比較單純,就連她大學時期的姐妹,也基本上沒什麼聯係,最近跟她有接觸的,除了趙誌興,居然就隻有“戀愛的微笑”夜店裏的幾名牛郎了。

是的,從調查結果看來,陳月娟似乎真的在“戀愛的微笑”夜店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戀愛的感覺。

這時,剛才那個說陳月娟會不會有奇怪性癖的小夥子又腦洞大開,說出了一個讓人居然十分無法反駁的推測。

如果我們堅持認為張善登是死於謀殺,而陳月娟又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的情況下,能不能將趙誌興也列為假想凶手?

現在趙誌興出手的動機已經有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可以拖著暫時不還賭債,但如果張善登和他合夥的公司如果全部進了他的腰包呢?那他不就有機會從公司裏提取公款來滿足自己賭博的嗜好了嗎?

雖然說趙誌興也有完全的不在場證明,但咱們要調查的,不就是這些理論上根本不可能是凶手的人嗎?

這麼一說,好像也不是沒有搭理。

如果趙誌興真的追求到了陳月娟,那他就是既得利益者,根據吳方石之前的說法,的確很值得懷疑。

警察不是法官,他們看人的眼光,向來是以有罪論斷為基礎的,我們也不能說他們隨隨便便懷疑人。

至於他們的推論到底是對是錯,就要看我接下來的表演了。

不過我想這個機會應該會很快就到來吧,畢竟我跟陳月娟可是約好了要一起吃飯的呢,如果趙誌興真的是我的競爭對手,在看到我和陳月娟進展如此神速的情況下,不可能還無動於衷吧?

……

PS:生病中,痊愈後會補上欠更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