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幕不敢出聲,若葉老大夫問起,就說睡著了。
可代曦不這麼想,新婚之夜,就算睡熟也得後半夜去,如今才入夜,新婚的人就睡熟了,誰會相信啊。
他起身將思幕撲倒在床上,思幕剛要驚叫,便被代曦捂住口,另一隻手則在她身上亂掐。
思幕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悶哼著掙紮,這代曦下手也太狠了,疼死她了,明日定然是一身的青紫。
窗外聽到聲響的葉老大夫滿意的點點頭。回到自己房間,隻要思幕嫁了人踏實下來,他也就放心了。
代曦放開思幕,順勢往床裏側一躺,思幕揉著自己被掐疼的地方瞪向代曦,可屋中黑暗,就算思幕再如何,代曦也看不到,他直接閉上眼,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表明了要睡在床上。
思幕推推代曦的胳膊:“你起來。”
代曦則一把抱住思幕將她壓在身下,腦袋放在她脖頸處,輕聲道:“睡吧,我又不會對你如何。”
熱氣噴灑在思幕的脖頸,一片溫熱,又有些癢癢的,她縮了縮脖子,掙紮幾下,卻也掙不開,後來她累了,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第二日,葉老大夫便開始教她醫術,實則這些她都會,卻也還是要認真聽著,教了一遍她便說會了,葉老大夫還以為她天生鬼才,是學醫的料子。
就這樣過了幾月,思幕都沒發現異樣,村中人也沒有人生病失憶。思幕正想著,要不要探探葉老大夫的房間,看看有何發現。
可還沒有行動,葉老大夫突然匆匆拿上醫藥箱叫思幕和他一起去,村中有人生病了。
思幕趕忙跟上葉老大夫的腳步,心下卻道難不成又該有人失憶了,這下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一定要好好查查。
思幕隨著葉老大夫來到村長家,見到裏屋的床上躺著一名瘦小且皮膚黝黑的男子,身上的衣服是棉布的,可怎麼看都不合身。
思幕敢肯定,這不是他們村中的人,她在村中生活了那麼久,都沒見過此人,更別說她與代曦結親那日,村中人都前來吃酒,此人也沒有出現,再說他們村子中人本就不多,多出一個人,思幕怎會不知,她自認為自己的記性還是不差的。
葉老大夫上前查看,為那人把了脈:“沒摔壞,就是暈過去了,靜養能醒來。”
思幕皺起眉頭,這人躺在那,為何傷的她都看不出來,葉老大夫在沒人告知的情況下,怎知是摔了呢,若不然,就隻有一點,村中經常發生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
葉老大夫從藥箱中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遞給村長:“記得送回來,我的瓶子不多了。”
他說完便出了門,思幕也不好多待,她好奇那瓶中裝的是什麼藥,想來,葉老大夫護的緊,她住進小院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葉老大夫拿出這個瓷瓶。
回到小院,葉老大夫便回自己房間了,思幕在正堂坐了一會兒,起身找到代曦:“我出門一趟,若葉老大夫問起來,就說我回家看我娘了,順便拿東西。”思幕這是擺明了告訴他,回家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還沒等代曦答應,思幕便匆匆走了,她來到村長家,見那個受傷的人不見了,葉老大夫的瓷瓶卻在桌上。
她來的目的就是這個瓷瓶,她笑嘻嘻的道:“村長,我師傅讓我來取瓷瓶。”
村長也不疑有他,將瓷瓶遞給思幕:“我也正要送過去呢,正好,不用我派人跑一趟了。”
“那村長我先回去了,師傅讓我快點取了瓷瓶就回去呢。”思幕說完便又匆匆走出門,往自己家的方向跑。
象征性的對著她娘噓寒問暖一番,便說回自己的房間找東西。
她將房門關緊,從空間中找到一些棉棒,應該是他之前自己做的,將棉棒伸進瓷瓶中取了餘下的藥汁,隨便從桌上拿了支木簪,返回小院。
葉老大夫剛打開小院的門,思幕見狀迎上前去:“師傅,我剛才回家看了看我娘,回來的時候碰到村長派的人送瓷瓶。”
葉老大夫接過瓷瓶,什麼也沒說,又進了屋子裏,思幕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得看看那瓷瓶中到底是什麼藥。
代曦此時正悠哉的坐在桌前喝茶,思幕開口道:“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換下衣服。”
代曦審視著她:“好端端的換什麼衣服,又是大白天,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