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聖上。”

“起來吧,有何要事?”

信使麵容上閃過一絲為難的神色,深呼了口氣,道:“微臣這裏有……皇後娘娘和一些重要的奏折,於丞相說希望您能批閱。”

他幾乎是馬不停蹄趕過來的,吹了一路的風沙,這個行業太累了TAT

薑郅:“……”為什麼跑了這麼遠過來還逃不掉批閱奏折的命。

平常聽到皇後的來信,他定是迫不及待想拆開來看的,可聶禦廚如今還昏迷著性命垂危,實在是沒有那等心情。

薑郅揉了揉眉頭,擺擺手道:“先放著吧,待會朕再看。”

“諾。”信使起身,又問了句:“聶大人也有來信,微臣要直接轉交給他嗎?”

眾人:???

近乎妖孽的少年往旁挪了一步,大長腿一跨,露出了身後的場景,他麵無表情的掃了眼信使,昂頭示意道:“唔,聶大人在這。”

信使看到昏迷不醒的睡美男:“……”

對八起,我這就離開。

“行了。”薑郅也懶得為難他,伸手一張,“都給朕吧。”

信使這才如釋重負的溜之大吉。

恰巧的是聶沉的信封就在最上頭,上邊畫了朵粉色的花,眾人看不懂的粉色愛心和剪頭氣球等花裏胡哨的玩意兒。

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寄過來的。

皇帝老板可沒有保護屬下隱私的想法,他輕輕揭開,不緊不慢的抽出裏麵的信封,讀了起來。

“喬南雲……?”薑郅看到落款挑了挑眉。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信紙上,沒有人看到躺在木板上的聶沉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看完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眾人感慨:“原來是聶大人未過門的小姑娘啊。”

“昨兒個我還奇怪聶大人一青年才俊,怎的二十而立之年了還未成家,原來是有了心上人。”

“等等……”

一名滿麵胡須黑不溜秋的將士抬了抬手,疑惑的問:“我們方才念過這姑娘的閨名了嗎?”

“好像沒有。”

“試試看便知。”

他靠近床沿,咳了咳聲用大嗓門喊道:“聶大人快清醒清醒!你媳婦兒南啥雲還在都城等你回去迎她過門勒!”

忽而,聶沉的眼皮子動了動。

那將士驚喜的一喊,“欸?有動靜有動靜,快快快接著。”

這時他手指處的劇烈顫動也被眾人看見了,直至長風昱附在他耳旁說了一句:“若你永遠沉睡在這裏,那就可以娶喬南雲了。”

一雙幽深腥紅的眼眸才猛的睜開,褪去了往日溫潤如玉的神色,猶如觸不可及的深淵。

他咳了咳,忍著劇痛撐起身子,和少年對視著,啞著聲重重的道了句:“想都別想。”雲姑娘隻能是他的。

長風昱:“……”算了,這個鍋它又大又圓,還挺好背的。

大家見他醒來皆鬆了口氣,有些疲勞的便出去休息了,畢竟一夜未歇。

太醫上前再給他把了把脈,讓人把熬好的藥端過來,給這位傷殘喝了。

味覺本就敏[gǎn]的聶沉體驗到舌尖上傳來的苦澀有些難受的輕皺了下眉,隨之又麵不改色的喝了下去。

雲姑娘也怕苦,若自己跟著怕,那就沒人替她嚐了。

聶沉是寧願自己苦一萬遍,也不想讓喬南雲有一點點不開心。

薑郅是又氣又笑,笑他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又氣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叼走了奶娘家的女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之前向我求的那道旨意就是為了她?瞞朕瞞的好深,你倆都長能耐了,在朕眼皮子底下私通款曲。”薑郅敲了下他的肩膀才覺得有些解氣,抬了抬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