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秋風吹起了落葉,也吹動了喬南雲遲鈍的那根筋,她後知後覺的想到——
難道大人這是,吃醋了???
Σ(っ°Д °;)っ
謔,居然不是單方麵好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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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菜等了一個早上的鎮國大將軍等老臣們,此刻捧著中間那一碗小小的蟹黃膏,吃的一臉滿足,唇邊沾了醬他們也不在乎,隻專注的入食。
“對,就是這個味道。”鎮國大將軍太感動了,差點沒當場老淚縱橫,“這趟沒白來。”
旁邊的老臣附和他道:“人間美味。”
其餘的清蒸蟹肉、辣炒蟹腿、蟹丸四喜啥的味道也不錯,最出眾的卻還是那道看起來平淡無奇的蟹黃膏。
宴席自然是要有歌舞熱場,一群身披輕紗的樂女彈奏著琵琶,歌訴著人間的美好姻緣。
貌美的侍女們抱著酒壺沿桌而過,倒出來的卻不是酒,而是淡紫色的液體。
“這乃是紫蘇飲,可驅蟹寒,貴客們請享用。”
坐在桌子前的趙冀保腦海裏仍留存著少年的那張驚天容顏,忍不住驚歎那簡直是世間最美好的畫作,好在他沒有斷袖之癖,也僅僅是感慨。
順手捧起杯一飲,入口的液體酸酸甜甜,又有股清涼的爽意,一下子讓人腦門清醒了過來。
趙冀保看向對麵的長風嫣,女子明豔的臉龐上雙眼無神,明顯也是在想剛才的事情。
他一介男子都頂不住那少年的殺傷力,希望這姑娘不要牽念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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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高麟直接累得癱倒在床上。
“累死我了。”
長風溫香替他捏了捏肩膀舒緩,高麟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伸手指了指腰間:“嗯……舒服,這裏也要。”
換來的是小粉拳的一捶,“快起來,母親說兄長歸來了,讓我們速速過去。”
“啥?大哥回來了!”
他咋沒得到消息,高麟驚得跳了起來,他牽起媳婦小小軟軟的柔荑,往外就跑。
前麵就說過高麟是大長公主的老來子,所以他和兄長高麒的年齡相差足足有十幾歲,父親走的早,再加上長兄如父——
高麒帶弟弟就跟帶兒子一樣。
以至於高麟十分害怕這個威嚴的兄長。
到了大堂,大長公主正坐在高座上,看到他來了便讓他們兄弟倆敘舊一番。
高麒看了看往日裏不著調的弟弟,點頭道:“嗯,母親年紀已大,你穩重些,少讓母親操心。”
高麟:“嗯嗯嗯好的兄長我知道了。”
聊了會家常,門外突然有了動靜。
容顏驚人的少年出現在高家人眼前,臉上還掛著剛睡醒的困意,額前的劉海淩亂著,依舊是麵無表情的平靜。
“他來了。”高麒朝他招手,“阿昱,到伯父這來。”
原本木椅上的霜兒小姑娘眼睛一亮,跳下來噔噔噔的衝了過去,“昱哥哥,你去哪裏啦?”
少年往旁邊一躲,邁開步伐走向威嚴的中年男人。
“去睡覺了。”他說。
這一走近,大長公主便看清了他的模樣,不免俗套的震驚了一把。
“這,果真像……”她吸了一口涼氣,接著道:“還有幾分肖似聖上,你在哪找到這孩子的?”
少年表情冷淡,仿佛這場談話的主角不是他一般。
“說來話長。”高麒歎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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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高麒被派往滁州上任,冬至的路途遙遠艱難,嫡女高霜就是在大雪中落地,因此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經往途中有一處險地,雪山半腰的一道天塹,經過時他們的車馬有一輛不小心墜了下去,當時高麒受了驚,也沒想車馬裏邊裝了什麼,令車隊趕緊出發就走了。